若溪脸上明显有着不悦,俊眸微恼的瞪着她。
蓝月光苦笑,看着眼前的少年,“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嘛,你不必这样。”目光看向他还紧紧抓着自己的手上,轻声道:“你弄痛我了。”
若溪一惊,忙松开了力道,但手还是扶着她,他脸上的表情却变得很复杂,默默盯了她半晌,忽然垂眼睫,用很低的声音道:“那是她的事,这辈子,我都不会喜欢上任何人的。”
听到这句话,不知为何,蓝月光心里有些难过,沉默了半晌,才道:“那我们这辈子便相依为命吧。”
若溪眸里快闪过一道亮光,随即想到什么,又迅黯淡了来,唇动了动,只是轻应了一声。
蓝月光另一只手,轻柔地抚了抚肚子,突然涩声道:“雪太子当日一定很恼我的。”
若溪点了点头,也没瞒她,“他生气是一定的,但最后还是不忍你难过,所以才没跟你说一声,便走了。不过他没有带走我,依然让我留来保护你,便是已经原谅了你。”
“嗯,是我对不起他,辜负了他。”蓝月光低低叹了声气,没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因为她知道,她替楚寒挡那一剑,是彻底伤了蓝雪的心了。
她醒来后,记起了一切,很吃惊于自己居然会不顾一切地替楚寒挡那一剑。
便是连她自己也无法接受,但心里却似乎不感到后悔。
“我们回去吧。”蓝月光说道,两人霍然转身,前方墙角处,一道黑影迅一闪,没入了夜色中。
两人对视一眼,不动声色的青芽的家走去。
果然不出所料,一路走来,的确被人跟踪了。
……
半夜。
一只白鸽,忽然从某间房里出,迅隐进了夜色之中。
但就在这个时候,外不远的墙角处,有一道迅捷的身影,突然跃了起来,再跃回地面时,他的手上,多了一只白鸽。
从白鸽的脚上,取信筒,里面果然卷了一张信笺,他捏在手里,悄然进了院子。
蓝月光的房里。
若溪有些凝重的看着蓝月光,“看来此地,我们不宜久留。”
看完信笺上的内容,蓝月光点了点头,忽然又勾唇一笑,“其实也无妨,我只是没想到,那人居然是凤清浅,青芽竟是她的人?”那么,她手臂上无故消失的守宫砂,也是与凤清浅脱不了关系了。
好个歹毒的女人,分明是想用守宫砂一事,让楚寒怒恨于她。
既然是凤清浅所为,那也不难解释了,因为她想起太子府晚宴那次生的事。她被容倾儿陷害,差点毁容,去浴池的时候,凤清浅跟着她,也就是在那一次,凤清浅看到了她手臂上的守宫砂。
也是在那一次,凤清浅就已经计划好了陷她于不义的阴谋吧?
看了眼手中的信笺,上面清楚的写着:蓝月光没有死,在我这里,接来要怎么做,请指示。
“我们倒是可以将计就计,利用青芽,告诉凤清浅一件事。”她突然说道。
若溪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你想怎么做?”
“你说若让媚妃与太子妃相斗,会怎么样?”
若溪一怔,突然会意过来,俊眸一亮,“这两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若让她们斗上,一定是两败俱伤。”
“嗯。”蓝月光点了点头,将信笺放在桌上,随手又拿了另一张空白的纸,举起毛,看了眼信笺上的内容,然后才。
她虽然只是北国皇室的一名侍女,但素来深得公主与雪太子的喜爱,所以平时,都会教她写字,而她对描摩别人的迹,很感兴,所以经常以描摩别人的迹为乐。
所以青芽这信笺上的几个字,要描摩的一模一样,一点也难不倒她。
不一会儿,她就将字写完,交给若溪。
若溪接过,将她写的信笺,重绑回到信鸽腿上,然后带着信鸽,走出了院子,走到僻静静,他才忽然松开手,任白鸽向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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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太子妃寝殿。
凤清浅坐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向来美丽端庄的脸上,有些苍白,自从那晚楚翼说了那些话之后,她整个人变得有些精神不振,对楚翼的话更是耿耿于怀。
她可以得到全天最尊荣的身份,但却恐怕永远也休想再得到楚翼的一丝怜惜之心。
蓝月光死了,她可以不用再动心思去对付她,但这段时间,楚翼对她越加冷落了,这让她越来越烦躁。
朝中局势,明显偏向太子,日后登基,已然没有任何悬念。她近日听父亲说过,夜帝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很有可能随时传位于楚翼,但父亲忧虑她,至今还没有身孕,怕一朝楚翼登上九五宝座,会借这个理由而废掉她。
她苦笑,人家太子不屑碰她,她就算再急也是没用的。
上次她假扮蓝月光,本以为能勾引到太子,但奈何太子一点也不为所动,还当场揭穿了她,并说了那么难听的话。
正想着这些琐事,这时,一个侍女手上抓着白鸽,匆忙走了进来。
她抬眸看了看,有些意兴阑珊,“什么事?”
“有信。”侍女走到她身旁,恭敬道,并递过手中的白鸽给她。
蹙了蹙眉,凤清浅接过白鸽,从白鸽腿上取信笺,展开看了,面色顿时变了变,美丽的脸上,一抹阴鸷倏地划过,嘴角一抹冷笑,“好个媚妃,居然勾引起太子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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