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犀脸一垮:“都说了我是借,打欠条的!”
张宝宝那小脾气,他也不跪了,直接一屁股坐地上,对面,疾犀见状,也从废人蹲变成废人瘫。
“你也给姑父打欠条来着,结果呢?”张宝宝磨牙:“你欠的账,让我还?”
疾犀斜睨过去:“两码事,我不也给你打欠条嘛。”
张宝宝深吸一口气,握紧拳:“你找我爷去啊!他那么大个院长,算下来他也是你徒弟啊!”
“那不一样,亲疏有别,你是我亲传的。”疾犀一摆手:“真算下来,你辈分比你爷高,再说,你爷那么穷,找他借钱,借也白借。”
张宝宝想哭:“凭什么啊……姑父的私库是你们动的,债却要我这孩子还!”
万年前的回旋镖,镖他身上了!
提起这事,疾犀也怒啊。
“老子当初还死梆硬了呢,莫名其妙就背上一张欠条……”
张宝宝嗤之以鼻:“别装,那欠条是你死之前打的,要不是你打头,其他人敢有样学样,学宫里没钱了就去打姑父私库的主意吗?”
疾犀掩面,仰天叹气,眼神已没了光:“要不我还是魂飞魄散吧,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人死债消。”
张宝宝也摆烂的躺地上:“我那么清心寡欲,出淤泥而不染的一个姑父,怎么就突然世俗起来了?!他那么大把岁数了,突然就财迷上了?”
疾犀翻白眼:“问你爹去,没事儿写什么破书!”
“啥意思?”
“就你爹写那啥《报恩一百零八式》的破书,上面提到了彩礼。”
疾犀闭眼,无语:“这不是教坏花嘛,小晚晚回了曌国,你当他为什么没跟过去?”
“好好一朵莲花变成见钱眼开花,一个劲的到处搞钱,说什么彩礼不够,他不好意思登门。”
张宝宝瞠目结舌间,有人在外面敲门。
屋内,一胖一魂都僵住了。
漂亮仙君的声音从外传来:“出来,有正事。”
张宝宝和疾犀对视一眼,视死如归的开门去了。
莲止站在门外,红衣似血,银似霜,眉间的魔印使他整个人比起过去多了几分邪气,然而那双眼睛依旧是干净澄澈的。
只那一身血衣,又给他添了几分不好惹的肃杀。
既纯又邪又妖。
张宝宝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姑、姑父啊……”
疾犀讨好的搓手:“阿止啊……”
莲止神色平静:“有件小事,需要师兄你和宝宝帮忙,事成之后,欠条的事,一笔勾销。”
听到这话,张宝宝好奇了。
疾犀却敏锐的往后飘了点。
张宝宝:“什么小事?”
莲止笑了笑:“我准备去找云氏那只貔貅借点钱,需要帮手。”
张宝宝:“……”
疾犀:“……”
“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