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归不解。
“别动他。”
救人之事,宜早不宜迟,宜急不宜缓。
待燕绾撤了手,便轻轻的将豆豆平躺在床榻上,仔细的掖好被角。
薄言归一头雾水,显然看不懂她到底在做什么?
“豆豆不需要逼毒。”燕绾坐在床边位置,“他没事。”
薄言归伸手搭在了豆豆的腕脉上,眉心拧成了川字。
“豆豆体质特殊,对于毒物的吸收和化解,异于寻常人,要不然也不会察觉到异样,就夺了你的那碗豆腐花。”燕绾红着眼眶,声音略显哽咽,“他睡一会就没事了。”
薄言归定定的望着她,显然不理解,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他在山洞内去蛇毒的场景,你可还记得?”燕绾叹口气,伸手轻轻摸着孩子的小脸,“我教的,只要咬破舌尖,流一点血就能与剧毒达到以毒攻毒的奇效。”
薄言归握紧了豆豆的手,“他什么都没说。”
“我让他不要告诉任何人,自己的体质有多特殊,免得世人把他当成怪物。”燕绾望着他,“我也怕招来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到时候我们母子便成了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她便也罢了,可豆豆还小……
“我没有下毒!”燕绾又道,“做豆腐花的时候,我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也没现其他人,是我大意了。”
薄言归缓了缓神色,“我不怪你,谁都没料到,会生这样的事情。只是,豆豆嗅觉灵敏,没闻出异样,说明这东西无色无味,尝了一口便知道异常,可见这毒乃是虎狼之毒,剧毒无比。”
“会是白日里,行刺的那波人吗?”燕绾问。
薄言归不敢肯定,但总觉得应该不是同一批人,兴许是有人趁着这个机会,想要搅混水罢了!
“主上!”云来领着大夫冲了进来,满脸慌张。
薄言归面色沉静,“不必了。”
云来一怔,差点没哭了。
不必了……
“我就是大夫,你们怎么都忘了?”燕绾适时打圆场,“豆豆没事了。”
云来差点没吓哭,听得这话,才算缓过神来,“公子没事了?”
“大夫请回吧!多谢!”燕绾起身行礼。
没事自然是最好,云来抹着眼泪送了大夫出门。
“主上!”景山疾步进门,毕恭毕敬的行礼,“厨房那边都查过了,在窗台位置现一些尘土,所有能进出厨房的人,暂时被关在一个房间内,且待主上定夺。”
薄言归起身,温声叮嘱,“你看好豆豆!”
“嗯!”燕绾点头,“放心!”
景山瞧了云来一眼,“盯紧了,别让人轻易靠近这个房间。”
外头的人,他也会格外叮嘱。
今日接二连三的事情,目的太过明确,就是冲着燕绾母子来的,是以必须加派人手,严加保护燕绾母子。
“是!”
云来就守在床边,誓死保护夫人和公子!
厨房原就是人人可进的地方,痕迹分外凌乱,但是在后窗位置,却有些新鲜的尘泥。
“卑职比对过,这些尘泥是外头泥地里的黑土,附近这一块都是草坪,按理说不可能有黑土落在这个位置。”景山解释。
薄言归环顾周遭,缓步朝后面的园子走去。
蓦地,耳畔“嗖”的一声响……
“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