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绾行礼,“奴婢……”
话音未落,房门骤开。
薄言归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内,幽邃的瞳仁里,无光无亮,黑糁糁的仿佛要吃人,他站在那里,形容如常,神色冷冽,就这么寒飕飕的瞥了李珏一眼。
威压瘆人,不怒自威。
李珏下意识的退后了半步,方才还嚣张恣意,这会却是半点气势都没了,生生被薄言归压制,愣是没敢再多说半句。
很显然,他已经感受到了,来自于摄政王的威厉。
“齐王不是要去祭外祖?”薄言归负手而立,“堵在本王门口,非要见本王不可,难不成是想给本王磕头,再认个祖宗?”
听得这话,李珏的脸色旋即变得很难看。
燕绾:好口才!
“摄政王真是说笑了,方才瞧着你匆匆而去,想必是有什么要事,所以特意来看看,有什么事需要帮忙?”李珏扯了个由头。
薄言归冷然伫立,那神情仿佛早就将一切了然于心。
那一刻,李珏有种被看穿的窘迫。
“没什么事,少在这晃悠。”薄言归拂袖转身,“谨记着自个来此作甚,免得打错了主意,做错了事,到时候可就不是一句恕罪,就能摆平的。”
李珏咬咬牙,皮笑肉不笑,“摄政王所言极是,既然你没事,那本王就告辞了。”
眼见着房门重新合上,李珏狠狠闭了闭眼,旋即拂袖而去。
然则,刚走到院门口,他又回头看了燕绾一眼。
燕绾没搭理他,只是抬步走进了房间。
瞧着她这般娴熟而自然的动作,李珏的确是吃了一惊,继而慢慢悠悠的迈出了大门。
副将——刘旗,在外头候着,见着李珏出来,赶紧行礼,“王爷!”
“这可真是开了眼。”李珏摸着下巴,神情凝滞的往外走,“居然可以自由进出,连景山都没拦着?”
刘旗不解,“王爷,您说什么呢?”
“不是说,不近女色吗?”李珏有些想不明白,“怎么到了她身上,竟是这般的不同?”
刘旗一头雾水,着实不明白,自家王爷到底在说什么?
“王爷,您说谁不近女色?摄政王?”刘旗问,“怎么可能,摄政王府后院,不是有两个侧妃吗?若然不近女色,那摄政王府的小公子,又是哪儿来的?”
刘旗这么一说,李珏神情一顿。
没错,是这个理儿。
若是不近女色,那后院的女色和孩子,又算什么呢?
“卑职觉得,摄政王不是不近女色,而是没有瞧上眼的,且因着生性多疑,不敢让寻常女子靠近。”刘旗继续道,“世上男儿千千万,这柳下惠……能有几个啊?”
李珏勾唇,笑得凉凉的,“你说的没错,眼下就有一个!”
“柳下惠?”刘旗问。
李珏摆摆手,“不,是红颜祸水!”
看薄言归对待那女子的态度,还有她那副无畏无惧之态,若无薄言归的默许,怕也不能这般肆无忌惮……
“去打听一下,薄言归身边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