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一进门就找罗漾的黑手套,他尤其不喜欢。
气氛逐渐焦灼,也逐渐混乱。
比如喜乐蒂更在意方遥,从后者一进门,视线再没从他身上移开过,由衷惊叹造物主的神奇:“他好漂亮……”
于是泰迪濒临抓狂:“上一秒还AF呢,你到底喜欢什么型,能不能给我准信?!”
这质问炸出了一直克制着、没敢主动找喜乐蒂搭话的“前男友”藏獒:“泰迪你放什么屁呢?什么喜欢,什么AF,再说她喜欢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泰迪也豁出去了,再不争取,心上人就飞了,还指不定飞谁怀里,“我喜欢喜乐蒂,我要追她。”
藏獒愣了几秒,眼底渐渐沉下来,赤膊的上身,古铜色肌肉渐渐绷紧:“你再说一遍。”
“你已经是过去式,”泰迪昂起头,一字一句,“从现在开始,我要追她。”
然后,他俩毫不意外打起来了。
再比如雪纳瑞,终于强行撬开了于天雷的嘴,结果乐极生悲,被天雷同学狠狠反咬一口,以手指流血的代价证明了,猎物确实有一口好牙。
但这激起了雪纳瑞的胜负欲,转头看向远处的AF,说:“把他放下来,我要好好玩一玩。”
AF无所谓,这本来就一场闹剧,甚至深深后悔为此浪费了一张牌。
可当他低头想结束手中的塔罗牌攻击,忽然感到余光里人影一闪。他敏锐转头,下一秒手中的牌已经被人夺去。
方遥速度太快了,以至于明明是抢,却让人感到很轻巧。
飞掠而过的冷空气,带起了AF的长发,他看向那抢夺以后停住的身影,冷漠的眼神刹那凛冽,还带一丝不可置信。
“攻击道具?”方遥颇为感兴趣地看着抢来的那张牌——倒吊男。
AF没说话。
方遥也不需要回答。看一眼牌面便很清楚,这就是于天雷被攻击的源头,而他来这里也就
是为了帮罗漾解决于天雷的“救命”。
“唰——”
塔罗牌被撕成两半。
AF罕见露出震惊,上一次有人敢跟他这样挑衅是什么时候,久远得居然已经记不清了,现在的[狗舍]在漂流大厅就是所有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存在。
两半残破塔罗牌落地,缓缓消失,于天雷身上的绳索也随之不见,“咣当”一声重重落到地上。
大头朝下这么一摔,那还得了,于天雷磕得甚至喊不出疼,只觉得昏昏涨涨,脑浆子都要摔出来。
但等了半晌,好像也没有鲜血或者别的什么从自己那不太灵光的脑袋瓜里流出来……
“你躺够了没?”身下的“肉垫”发出亲切询问。
于天雷一惊,挣扎着爬起,才发现自己把雪纳瑞压身下了。
但为什么会自由落地会压到雪纳瑞呢?
啊,想起来了,在绳索消失的前一刻,手指被咬的雪纳瑞泄愤地猛踹他好几脚,给他踹得左右摇晃,大钟摆似的,然后绳索骤然不见时他正好摇摆到雪纳瑞方向。
变态青年就这么成了自己的“缓冲垫”。
怪谁呢?
还不怪他非要拔别人牙,这叫苍天有眼!
罗漾想过方遥来了会管用,但没想到这么管用,这边藏獒、泰迪打成一团,先战损俩,那边喜乐蒂被迷倒,非战斗减员又添一个,然后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人家仙女上去精准破局,塔罗牌直接撕毁,恍惚了AF,解救了于天雷,还压垮了雪纳瑞。
现在美发区还状态正常的,只剩杜宾和马尔济斯了。
一个冷漠社长,一个秀气青年。
不,马尔济斯好像也不太妙,因为他迷惑看着满场混乱,斯斯文文的脸上浮现大大问号:我为什么会跟这些莫名其妙的家伙成为队友?
要不人家杜宾能当社长呢,无视周遭,从容来到罗漾面前:“漾漾得意?”
这是社长与社长之间的同级别交流,罗漾当然也要保持自家旅行社的体面,微微点头:“对,就是我。”
杜宾开门见山:“为什么围观我们?”
罗漾真诚而恳切:“因为我向观赏区的每一场旅途进行时都发了围观申请,只有你们通过了。”
杜宾微愣,显然没料到是这种回答:“你不认识我们?”
罗漾摇头,转念,又点头:“现在认识了,”又环顾一眼混乱中的每个身影,“认识得很全面。”
杜宾:“新人?”
罗漾:“刚从初级大厅进来三天。”
杜宾:“在[旅行社区]找你的ID归属,找了半天。”
罗漾:“找到了?”
杜宾:“仙女小队。”
罗漾:“嗯。”
杜宾:“谁是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