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可真莽啊……这都敢说!
危时卿眉心都在跳,又叹气:“你整日里不好好跟太傅读书,都在听些什么!”
危时羽振振有词:“大哥,我这是关心你跟二哥啊!”
危时羽看向危时宴,“二哥刚回京,这要夺嫡的流言就传的整个京城都是。这是有推手,在故意把大哥二哥往对立面上推啊!谁啊,谁这么坏啊!”
危时卿不由得多看了危时羽一眼,笑了,还有些欣慰:“三弟终于长了些脑子。”
“大哥!我跟你说正事呢!”
“无妨。”危时卿老神在在的端起茶来喝了一杯,“你二哥要是想坐这个位置,我又不是不给他。”
危时羽人都傻了下:“???”
他怎么感觉,他大哥不像是在开玩笑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危时宴正色,严词拒绝:“不,我不想。”
危时卿便笑了下,对危时羽道:“你看,你二哥知道我可以让,我也知道你二哥是真不想。外面的流言再甚嚣尘上,那也只是想挑拨我们兄弟之间关系的无用功。”
危时羽整个人都松弛下来,瘫在椅子里:“早说啊……早说这样,我就不担心了……”
他着实担心,一家子刚团聚了没几日,别再因着那位置闹腾得一家子都没有安宁日子。
“行了,你人不大,操心事倒不少。”危时卿呵了一声,“你倒不如先操心操心你的课业。今日太傅见着我,可是又拉着我抱怨了许久。”
危时羽心虚的缩了缩身子,就当没听见的。
长兄如父,危时羽觉得,他大哥可比他父皇可怕多了!
父皇那边,再怎么着,他耍个无赖也就混过去了。
可在他大哥这儿……那是真能狠下心来拿戒尺抽他屁股的!
“行了,别装死。”危时卿直接无情的上手扒拉装死的危时羽,“你明日把你最近的一篇课业交给我,我倒要好好看看,你这些日子到底有没有长进。”
危时羽装死装不下去了,他从椅子里跳了起来:“我突然想起来我宫里还有事!大哥二哥你们慢聊,我先回宫了!”
危时羽往外蹿的比兔子还快。
危时卿看着危时羽的背影骂了句“臭小子”。
待殿门重新被外面的侍卫关上,危时卿摇着头与危时宴道:“三弟性子跳脱,你也是他兄长,日后要拿出兄长的威严来,该打还是要打。”
危时宴思索一二,点头应下:“好。”
危时卿眼中笑意越浓了。
他看向殿外的阳光。
父母,兄弟,爱人,子女。
他何其有幸。
……
诚王老太妃晌午打了个盹儿,醒来后倒是想起一件事来,见于明珠安安静静的坐在罗汉塌上拿着绣棚绣着花。
看上头的仙鹤图样,想来也应是给她做的物件。诚王老太妃满意的开口叫道:“明珠啊。”
于明珠立马放下绣棚,起了身:“老太妃,您醒了?”
她越过丫鬟,主动去扶诚王老太妃起身:“外头日头微斜,不冷不热,我一会儿陪您出去走走?”
诚王老太妃慈爱的笑着:“好孩子,不急……我倒是想起一桩事来,你与福绥郡主是有些渊源的,是吧?”
骤然听到“福绥郡主”四个字,于明珠神色微微一僵。
但她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甚至还带了几分苦涩意味的抿了抿唇:“……要说渊源,也算吧。到底也是我欠了郡主,占了郡主十数年的亲情。眼下虽说已经悉数还了郡主,但总觉得还是有些不够。”
于明珠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
诚王老太妃却好像没听出来于明珠语气里的黯然一样,她笑眯眯的点头:“既是如此,郡主又刚回京,你何不给郡主下个帖子,邀请她来府上一叙?”
于明珠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她,给喻杏杏下帖子,邀她来诚王府一叙?
于明珠第一反应就是想拒绝——她跟那个喻杏杏隔着深仇大恨,有什么好叙的!
尤其是,喻杏杏眼下正鲜花着锦,春风得意,她才不想去看喻杏杏那个嘴脸!
但于明珠稍稍一顿,却是微妙的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