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珠似是不经意的感叹:“看得出,三殿下一定也觉得郡主厉害得紧,一定很欣赏吧?”
危时宴脸上没什么表情。
危时羽有些奇怪的看向于明珠:“你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杏杏救了我母后的命啊。我那能叫欣赏吗?我那叫崇拜。”
于明珠面上闪过一抹难堪。
危时羽体贴道:“我看你可能也是如四弟那般,喝多喝醉了,要不我也问杏杏给你要一粒醒酒的?”
杏杏看向危时羽:“就带了两粒,没了。”
于明珠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她勉强挤出个笑,柔柔的认错:“不必,是我失言了。”
说罢,她有意无意的柔柔看了危时宴一眼。
却现,危时宴的眼神就没往她这边瞥过半分。
“……”于明珠顿时有种媚眼抛给瞎子看的难堪。
危时羽也没太计较,轻飘飘的道了一句:“没喝醉就好。”就把这事掀过去了。
岱月郡主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任由危时羽危时宴把她与于明珠送到了诚王府门口。
岱月郡主下了马车,忍不住回身望向危时宴的方向。
危时宴一身青衣,骑在马上,冷漠的像是高山之巅笼着的薄雾,偏偏那薄雾又落到了凡尘中。
他跟在一辆马车旁。
那马车,是福绥郡主的马车。
岱月郡主脸微微一白。
她嘴唇微微动了动。
今儿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这位琮王殿下对福绥郡主与他人的不同。
可她父王母妃都交代过了,这位刚被封了琮王的二殿下应该才是帝后最喜爱的儿子,日后再进一步都未可知。
这是他们为她挑好的,最好的未来夫婿。
岱月郡主心乱如麻。
琮王……确实极好,可他好像,对她也没什么旁的意思。
岱月郡主鼓足了勇气,叫了一声:“琮王殿下。”
危时宴看了过来。
在那双冷漠眸子之下,岱月郡主心扑通扑通直跳,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能说出口,只能慌乱的丢下一句:“今日麻烦琮王殿下与三殿下送我们回来了。”
危时宴平静道:“举手之劳。”
危时羽也笑道:“岱月客气了。你们先回府休息吧,我们也要去逛了。”
杏杏也掀开马车车帘,与岱月郡主告了个别。
直到危时宴与危时羽一左一右的护在杏杏马车旁离开,岱月郡主那句,“我也想同你们一起逛”的话,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只能进府后,偷偷在府内看着危时宴危时羽骑着马,一左一右的护送着杏杏的马车离开。
岱月郡主露出几分惆怅的神色来。
“郡主。”于明珠在岱月郡主身后柔柔的出声。
岱月郡主被吓了一跳,转身的时候,脸上那怅惘还没完全收起来:“啊?”
于明珠看着岱月郡主的神色,眼眸深处沉了几分,面上却是笑着,试探问道:“……郡主,你觉得琮王殿下怎么样?”
岱月郡主红了脸,颇有些不太自在,差点跳起来:“什么,什么怎么样啊?”
于明珠眼眸越冷,面上却做出几分不解的样子来,轻声道:“郡主脸怎么这么红?……我是觉得,琮王殿下甚得皇上与皇后娘娘疼爱,前途定是大好。想问下郡主的看法罢了。”
岱月郡主脸越的红,最后一跺脚一扭身跑了。
于明珠嘴角含笑,但望着岱月郡主跑开的背影,眼神却越阴冷。
……
危时羽带着危时宴与杏杏去了京城南边的荣兴坊。
这里有很多外族人聚集,渐渐的店也开起来了,各种生意买卖纷至沓来,倒成了京城中的一处小小特色。
危时羽还有些得意,七扭八绕的带着危时宴跟杏杏她们去了一处售卖新奇物品的铺子。
杏杏仰头看着那铺子,无语凝噎了下。
危时羽兴致勃勃的没有注意到。
危时宴却是已经大长腿一迈,直接到了杏杏身边,低声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