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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三面目上(第2页)

莲花王女:“黄泉剑出,破军新王;不死走地,药师还生。新王怎么会是旧王?”

莲花王女没有继续说下去,她抬头看着沈自丹为困住她、保护她的地牢中的寒冰阵开始融化,纯净的水滴落在地上,如同倒计时的水钟滴答:“冰霜之使,快不行了。”

白衣僧人嘲笑:“洛均他赌输了——人类到底还是赶尽杀绝了最后一个药师。先知说,不要落到没有药师的时间,没有破军势、没有王的三山,无论有多少先知,一旦落到这片土地上,就必然被人类的贪欲全灭。”

“除非新王给予公正,除非新王恩赐重生。”莲花王女透过地牢的铁栅栏望向星空。

破军星升起来了,她们距离那个约定好的时刻又近了一步。

******

沈芸濒死,春水突然出鸣动。

地上似乎隐约出现白色光络,像是一个模糊的圆厅的影子。

蓝迦楼以询问的目光看了看春水,似乎在和它确定。

蓝迦楼叹了口气,道:“既然我有缘得遇永生者的后代,药师的遗腹子,就让我代行定判断的权责,申这药师的冤,揭穿这人类的恶行,叫死去的人都张口,叫沉默不语的都声。”

他以一种让人眼花缭乱的方式舞动春水,与剑法比较起来,更像是一种古典祭祀式的舞蹈。演练完这一套仪式,他绕着十米见方的一个圆,走了一圈,就如同沈芸当初在莲花王女的指导下,用白冰阵保护狱中张黻,是如出一辙。

在春水剑尖所指之处,白色的冰霜凝结,地上出现了一个以蓝迦楼为中心的白色的圆圈,圈中冰雪凝成六棱状细碎华美纹饰,如同藤蔓植物一样攀爬蔓延,直至填满整个圈,才令人在明暗中分辨出那是一架天平的形状,在人类眼中,公义永远和秤平相联系。

而在那圆形的庭的中央,蓝迦楼的形象也开始改变,他的蓝袍渐渐褪去颜色,像是蓝色的墨水被吸收,变成纯净的白色,只剩下腰间的一条金带。

他的脸也开始失去颜色,只剩下石膏雕像似的形态,众人定睛分辨,才现,在他的面孔之上原来是浮现了一张纯白的面具,那面具像是还未凝固的石膏液体一般,完美无缺地附着、描绘出他的面目。

那流淌的白色液体面具、表面自下而上地渐渐凝固,显示出银色的金属光泽,等凝固的锋线进行到他的双目之时,那里却凝结出三颗硕大的如婴儿拳头大小的宝石,最左边那颗是白色,中间那颗是蓝色,右侧那颗是红色。这三颗宝石镶嵌在一个银色底盘、密密麻麻镶嵌着波纹状的紫水晶和细碎的钻石的眼罩上,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蒙得严严实实,倒像是一个三眼的巨人。

萧怀遇口中呼道:“三面目?!这就是三山祭司的信物、三山权柄的王冠、权杖和玉玺,这就是九殿下想要抢夺的三面目?”

白色代表真实,蓝色代表理智,红色代表愤怒。

蒙眼之意,在于杜绝裁判者个人的美丑好恶;狗和蛇匍匐在祭司的脚下,代友谊和仇恨都不能干扰裁判者的判断。

蓝袍褪去,白袍加身,就非三山的王和大祭司,乃是三山的定判断。

被卷入其中的6上之人纷纷现,自己置身在一个巨大的希腊圆形剧场一般的光做的阶梯空间的台阶之上,望着蓝迦所在的那一个圆。

而那巨大的圆厅的中央,生长着一颗银色的树——不对,不是树,那是一架巨大的天平。

天平一侧的托盘是铅灰色的,另一侧的托盘是金色的。

“那是什么?”众人疑惑。

萧怀遇解释道:“那是生命之树的一个分杈,死神的天平。

铅色的盘子,是亡灵之盘,里面寄托他杀死的灵魂;金色的盘子,是生灵之盘,一旦他救了一个人,便有一片金色的羽毛,与一个亡灵抵消。

这是对永生者的审判之法。永生者因为三山条令而脱离了死神的追索,但他犯的法,必要由他救的人所抵消,如果抵消不了,他就要将他自己永生的法器献上配平。

从此便失去永生权。

如果还是不够,他就要自己站在那金色的盘子上,用自己的命将天平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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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轮云武的证词

蓝迦楼向上举起白剑,铅灰色的盘子中突然升起一股灰暗的云烟,这股云雾盘桓形成一个男子的身影,戈舒夜和戈吟霜同时惊叫起来:“爹爹!”

戈云止,也即云武,出现在那铅灰色盘子之上。

“存在于过去时间中的人类的智识,现我命你开口说话,证他人的功罪。”蓝迦楼道。

他抬起褶皱的眼皮,却不看舒夜和吟霜,仿佛对这两个女儿悲切的呼喊视若无睹。(萧怀遇解释道,二位小姐请节哀,这只是一段记忆,逝者已矣,他无法再和你们交流了。)

那云武的记忆道:“那少年站在我面前声明他是被灭族的沈氏之后,我便了然了,仿佛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年轻时候我在锦衣卫当差,手上沾的鲜血不计其数,但行伍出身的我心硬。我心中明白这是为上面办事,即使没有我,也有他人,横竖我不过是帝国的刀,恶与责并不在我,如果不做,还教他人抢了我的前途。我只是个当差的,所以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强者生存下去,弱者灭亡,离开卫所,一壶酒一盘茴香豆,一切都也就过去了。

抄家女人孩子一般是没籍为奴的,也有阵仗搞得太大吓死的,也有围困没了水粮饿死的,屋子里都散出尸臭、堆积着秽物的脏活儿我也干过,所以死了一个官妇模样的年轻女人,我们也就只是登记造册,记录报告,拖走而已,如同处理死鸡和死猪。

我差点都不记得这户人家姓沈了。

至于为什么想起来,是个奇怪的命令——没入奴籍的小娃子已然卖了,卖出去的是个女孩,可能有人家买了做童养媳,或者从小做歌伎妓生养着,培养成名妓好卖个大价钱。

我们也没在意,就简单记录了价钱,一贯,也就是一千铜钱,买了沈家一个小姑娘。

但上头内庭中说有人大怒了,无论如何让我们追回来,不然就记过罚俸。

我这心里也不是没骂过,你这都过了几个月了才想起来追回,买家都不知道去了哪儿了——再说,你罪大恶极不让卖,早早说明啊!怎么先说了不可放走男孩儿,又改口反复,说不可放走女孩,男孩到不要紧了呢?

(闻人悯人得知药师女传的血继规律)

正当在这个我要由小旗晋升总旗的关口!

我当时心下十分懊恼,只能快马加鞭赶紧去办,想赶紧了了这桩烦人的差事,别耽误了我的晋升,我银子礼物都送出去了。

买女孩的是个中年汉子,也没留什么姓字,只是我一队的兄弟记得当时他身上银钱不够,当了一把身上的刀,才凑够了这一贯。

当时是那沈氏的家眷求他买走女孩,还说此女身上连接着一把神器的机缘,只是凡人目不能见,请壮士善待小女,待她长成之后,神器找寻主人,必以刀报刀。

锦衣卫于是依据这条线索,连夜搜查全城当铺,当刀之票罕见,容易查找。当夜便查访到那当票上署的人名籍贯,我们于是连夜部署人手,要追过去。

漏夜之中,令我们意想不到的是,锦衣卫指挥使袁彬大人似乎因为此事非常不悦,仿佛不想趟这趟浑水。而来了个新人门达,他说带来的是内宫和皇帝陛下的旨意(英宗),不但要捉到这个女孩,还要以她的肉身实验一种可以使人永生不死的神法,这种神法是陛下刚从蓬莱人那里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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