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齐遇来说,这个世界最不可信的人,恰恰就是黄冰冰。
“具体是什么样的内容和经过我也不是太清楚,当时是秦律师去对接的,你爸和ada都没有去。想来是秦律师转达的内容,你爸和ada觉得是可信的。”宦享是听ada说的,齐铁川准备答应黄冰冰的诉求。
在宦享看来,这样的细节,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宦享哥哥,你把秦律师的电话给我,我去问问清楚。”
“他不方便和你说的话,我怎么都算是当事人,应该是有权力知道的吧?”
如果是一件不痛不痒的事情,齐遇多半是要多闹腾有多闹腾。
要么痛痛快快地哭一场,要么找个别的什么泄途径,对着帅爸爸或者ada一通调皮捣蛋,或者把【摇滚铁匠】聊到怀疑人生。
齐遇能把心肝小匠匠从醒着说到睡着,再从睡着说到醒来,然后齐遇继续讲她的,就像【蓝荷·铁匠】从来都没有睡着过一样。
像今天生的,这么大的一件事情,齐遇的反映,也是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过的。
齐遇现在脑海里面就只有一个念头,她要了解每一个细节。
她要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相依为命地长大,心意相通的陪伴。
一路走来,齐遇一直都庆幸,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是自家的帅爸爸。
小遇遇和帅爸爸,怎么可能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关系这两个字,写起来简单,却包含了时间万物。
父亲和女儿之间的关系,从来都不应该是由别人来定义的。
“我打电话给他,你直接问吧。”宦享给秦思航打电话,既然选择告知,就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齐遇在电话里面,问了秦思航很多的细节。
生下她的那个女人,凭什么是她和齐铁川没有关系?
有没有做过亲子鉴定?
如果她真的不是齐铁川的小孩,是不是还能继续和帅爸爸做一家人?
齐遇问秦律师的问题,比之前问宦享的还要多。
但秦思航说到底,只是一个中间人。
黄冰冰为什么会这么说,她说了之后为什么齐铁川就同意把【齐家铁铺】给黄冰冰,当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秦律师也不能给齐遇更多的解答。
秦思航除了听黄冰冰说齐遇早产一个月,还有七斤重,以及她嫁给齐铁川,却没有得到一点好处,诸如此类的,没有良知、没有是非观,更没有营养的话。
齐遇想要从秦思航这里知道所有细节的计划,很快就落空了。
黄冰冰把这件事情,嚷嚷得人尽皆知,听说她还找了居委会之类的地方闹。
叫嚣着有人拐骗她的小孩之类的,颠倒黑白的话。
“宦享哥哥,谢谢你告诉我。你在这边稍等一下,我去找帅爸爸。”齐遇挂了电话之后,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现在?”宦享手上拿着张以备不时之需的纸巾,被齐遇完全和个没事的人似的样子,给搞得有些疑惑。
在宦享大哥哥看来,小阿遇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借他的肩膀,让眼泪肆意的流淌一会儿。
在一个人极度悲伤的时候,如果找不到宣泄的出口,情绪堆积在心里,就会造成极大的伤害。
人和人之间的认知,从来都是存在差距的。
而这样的差距,站在自己的角度,是没办法现的。
一个学霸,无法理解学渣再怎么努力,都学不好的世界。
一个音痴,无法理解听一遍就能记住一整旋律,直接还原一整歌的天才音乐人。
一个画家,无法理解没有艺术天分的人,连Q·Q的画图红包都因为没办法识别而抢不到的崩溃。
宦享相信自己的判断,但一个二十八岁的男生,无法理解一个十八岁的女生面对变故时候的情绪状态,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是的呀,就是现在。”
“帅爸爸他听到这样的话,得要多难过呀?”
“小阿遇必须第一时间去安慰帅爸爸呀。”
消失了很久的呀字诀少女,在这个时候出现,显得和整个房间的气氛极度不和谐。
齐遇越是表现得和在找论文资料似的,只想要找到答案和论据,宦享就越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做错了。
这个时候,齐铁川和ada肯定正在商量要怎么处理,因为黄冰冰大闹酒店大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