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已经抵押了,远远不够,差七八万。”
“万一邻居知道了咋办?”要不是顾忌找个原因,昨天就用这个办法了。
这的确是个问题,邻里关系就算不打好,也不能让大家认为你们跟黑社会打交道。
“有了,”银杏眼前忽地一亮,“你们把人带出去不就行了,干嘛非要局限在家里。”
“带出去?”
“嗯,带到郊区去再教训。再让要债人员来一句,‘只要在T市,哪个角落都能把你们翻出来。’”
“对啊,”周美珍一拍大腿,“我怎么没想到。”左手里的碗晃荡两下,差点掉到地上。
“哎呀,碗也兴奋了。”周美珍难得幽默。
银杏瞅了一眼,还剩下小半碗粥,“快吃饭,吃了跟大个再商量细节。”
周美珍迫不及待的把碗凑到嘴边上,几口喝完。
“李老师,谢谢。”心情阴转晴天。
“具体行不行还不知晓,你别高兴的太早。”没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大个的哥哥们,只是提个建议。
周美珍却觉得肯定行,要不是给那群人太多时间思考,天煞孤星的名头已经把他们逼走。这回掐好时间,到了点再要债加恐吓。然后,亲自送他们上火车。
兴致勃勃的跑过去跟大个交流。
大个一听,果然行。
拉着周美珍再次道谢,俩人头也不回的离开,向余光头借人去。
银杏不晓得他们怎么弄得。
反正,次日俩人再过来的时候,手牵着手,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大个一脸傻笑,一会偷看周美珍一次,活像个恋爱中的小傻子。
“李老师,哥哥他们再也不敢踏足T市半步了。”
“成功了?”
“对,光头认识的三教九流真多,我一说,他就推荐了几号人。”
“专业人士?”
“对,个个彪形大汉,又高又壮,一米九多,一顿吃五碗饭,说话跟吼似的,走路咚咚咚,听着就吓人。不用贴,身上全是纹身,不是龙就是虎的。一脚提在树干上,树都震了三震。”
周美珍拍拍胸口,心有余悸,“看着就很可怕。”
“几个嫂子吓得说话结结巴巴,直往后缩。我姐直接说不认识我,我不是她兄弟。哥哥们当缩头乌龟,两腿打战。二哥最厉害,装晕。”
银杏,“……昨晚上连夜走的?”
“不走待何时,东西都不要了,哭着喊着要离开。”也算意外之喜,之前被他们搜刮的东西,隔了一天,又回到自己手中。
周美珍又帮忙补充。
“不让我们送,看我们跟看瘟神一样,离得老远。我跟大个悄悄在后面跟着,怕他们又突奇想的想明白。只见他们下了公交车,飞奔到火车站,买完票,一鼓作气的上车。”
总算是送走了,这是周美珍唯一的念头。
此时此刻,大个的心理状态是,啊哈,我洞房了。
面对轻松自如的大个,如释重负般的周美珍,银杏真心觉得大个的兄姐太折腾,要不然,俩人都不是狠心的,能帮把手肯定愿意相帮。
请神容易送神难,送走了再也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