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事情我们都了解了,你说许国同学不听话,死不悔改,我想问问,他哪里需要改?又何时不听话?”
在银杏看来,儿子是个有担当,能打抱不平的人。当然,这跟她和许扬平时的教育是分不开的。
全班独独儿子站起来,对他“有血性”的所作所为,银杏可以说比较满意。
老师传业解惑,可并不代表学生时时刻刻就低人一等。尤其在被骂猪时,还能忍下去,也着实了得。
韩信胯下之辱用在小学生对老师上,显然并不适合。
比较而言,越的瞧不上王婷婷。
一个老师,没有半点涵养,因为学生默写错误就打人,因为学生出言指错就气急败坏的火。
谁的孩子谁心疼,银杏瞅着十六红红的耳朵,猜测应该是王婷婷揪他出教室干出来的“杰作”。明晃晃的证据在此,她必须为儿子讨回公道。
十六不过就是替齐丽丽打抱不平而已,凭什么又是粉头,又是揪耳朵,又是罚站,还被冠上坏学生的商标。
闻言,郭萍忙笑着打哈哈,“许国妈妈,事情都是我们家这妮子惹出来的,回去了我好好教育教育她,许国同学也是被牵连,跟他跟王老师都没关系。”
说完又点点齐丽丽的脑门,死丫头,不上进。
银杏冷笑,“齐丽丽妈妈,我在就事论事。你家小姑娘也是个顶可爱的小姑娘,你为什么总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姑娘威风。夸别人家的孩子,贬低自己家的孩子,并不是一种美德。”
也不管郭萍的愕然,转过头对王婷婷句句紧逼。
“王老师,你把我们叫来,肯定是想解决争端,现在我就坐在这,一点一点的解决,不把情况整明白,今儿我不走了。”
王婷婷脱口而出,“医药费了?秦登科同学被你儿子打伤,医药费谁出?”
她叫家长来,一是为了让他们管好孩子,让他们知晓孩子在学校无法无天。
二是为了让李银杏难堪,为此,她特地把郭萍叫过来,就是为了让李银杏学学,该如何对待老师。
三是为了医药费,再怎么目下无尘,经过多年的社会人情洗礼,她也改变不少。秦登科是校长的外孙,无端被人揍,她必须把事情处理好。
“我出,我出。”
郭萍女士抢先承诺,她家条件不好不坏,可许国是为了自己姑娘才打人,许国的妈妈是大学老师,听王老师的意思,许国的爸爸也很厉害,她必须识时务点。
银杏伸手制止,“许国打人,这钱轮不上你们家出,该我们家的责任,我一点不逃。”
顿了顿,又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想问问王老师,十六哪里需要改?”
“我是老师,他是学生,我说话,他不听,作为学生,难道应该?”王婷婷反问的理直气壮。
“对,你是老师,你是他的班主任,可你竟然连一个孩子都知道的道理都不知道……”
“哪个道理我不知道?”
“能用猪来形容学生吗?默写不到,固然有不勤奋的因素,可这就到了猪的境界?”
“你强词夺理。”
“难道成绩好就高人一等,成绩差就注定矮半头。按照你的理论,岂不是你要仰视我,我要俯视你。”
王婷婷脑袋晕,李银杏肯定是故意的,嘲笑自己成绩没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