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年年有,等你明年学成归来,咱们两年一起过。”
“媳妇,升的事你知我知。”言外之意,其他人就别告诉了。他被派到都深造,大家多少猜测得到接下来升的事,可不到最后拍板,还是低调实际为佳。
银杏不满意的斜了许扬一眼,我是嘴快不知轻重的人吗?
许扬被看得心神荡漾,灯光下媳妇的皮肤又白又细腻,红艳艳的嘴唇分外诱人,“媳妇,天黑了,咱们去睡吧?”
银杏反射性的往墙上的时钟瞅瞅,“才八点,肥皂连续剧刚刚开始。”
“你又不爱看。”许扬说的义正言辞,伸手就要给银杏公主抱。
作为一个枕边人,银杏对许扬的那点小九九一清二楚。往旁边让让,摆明不配合。儿子还在写检讨,爸妈他们散步还没回来。
“媳妇,春宵一刻值千金,下个月我就要孤枕……”
“叮铃铃……”
电话铃声打断许扬的求同情博可怜,银杏伸手推推他,“接电话去。”
许扬走到电话机旁,拿起话筒。
银杏只听到他道了声“恭喜”,话筒就搁下了。
“什么喜事?”
“安小四得了个姑娘。”
“田月生了,预产期不是还有几天吗?”
“田月生了?姑娘还是儿子?”田双和李大力崔红刚刚散步回家,进门就听到田月生了四个字,忙不迭的大声询问,声音中都透着兴奋。
“姑娘,七点生的,六斤五两。”许扬把从安小四那得来的消息,一股脑的转达。
“儿子姑娘都好,姑娘也是贴心小棉袄。”田双看得很开,计划生育天天宣传生男生女都一样,标语写的随处可见,男娃娃也好,女娃娃也罢,都是传后人,只要赡养老人,比啥都强。
崔红转过头问田双,“你一直在攒土鸡蛋,有没有一百个?”
田双,“早上数了,刚刚九十九。”
银杏忙接道,“长长久久,寓意正好。”
田双转头对着银杏,“杏儿,你明儿有课不?”
“上午没课,下午的课。”
“那我们一起过去看看田月。”
“行。”
翌日,吃完早饭,田双挎上篮子,就催着出。
银杏要帮她拎,九十九个鸡蛋,合起来有点分量。田双不同意,觉得姑娘毛手毛脚,担心她把鸡蛋全打破了。
到了医院,田桂正在病床旁边忙活,田月精神不太好,脸色卡白卡白,显见生产时受了大罪。
见到亲人,田月挣扎着要起来,田双一个箭步冲过去,按住她的肩膀,“好好躺着,别受风,月子里养不好,能招一身的病痛。”
放下篮子,看看左右,不见安小四的身影。颇有微词,犹记得姑娘生产时,女婿请了小半个月的假,日夜陪着。同是军人,安小四咋就完全不一样了。
再一看田桂端过来的鸡汤,清汤寡水的,哪有点鸡汤样子。
心底的怜惜之情,逼u逼u逼u上涨。
当机立断,要留下伺候田月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