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紧紧的挨着让程洝忍不住的闷哼了一声。他抓住了她,暗哑着声音低低的说道:“小阿合,你是故意的么?”
他的额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手也揽住了她。
黑暗里周合没有说话,隔了会儿,才一本正经的嗯了一声。唇贴上了程洝的唇,又一路向下,落在了喉结处。
她很少很少会主动,是生疏的。程洝要动,她却不允许。仍旧自个儿摸索着。
黑暗里程洝额头上的细汗冒了出来,他反客为主。周合哪里是他的对手,瘫软在他的身上。
他今晚格外和平常是不一样的,折腾到半夜了,周合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不出意外的起晚了,周合手忙脚乱的要爬起来。程洝却紧紧的搂住了她,头埋在她的脖颈间,说道:“乖,再睡会儿。”
周合要挣开他的手却没能挣开,懊恼的说道:“再睡会儿就要迟到了。”
程洝这会儿才像是清醒过来了,低低的笑了一声,说道:“知道要迟到了?昨晚不是挺能折腾的吗?”
他的语气里带着揶揄。周合的脸的一下就红了起来。翻起身来穿衣服洗漱。
她是急急的,程洝倒是衣服慢腾腾的样儿,在她洗漱时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闷声低笑着说道:“急什么,待会儿过去就说和我在外面见客户好了。”
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周合压根就不搭理他,仍旧是飞快的洗漱着。
程洝是有些悻悻的,也跟着洗漱起来。他的动作倒是快得很,周合洗漱完,他已经到外边儿动车子了。
毕竟没休息好,周合是有些恹恹的。程洝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放心,不会迟到的。”
她才第二天上班,他知道她并不想迟到。
周合这才点点头,闭上了眼睛打起了瞌睡来。但她却是睡不着的,时不时的睁开眼睛看看外边儿。
两人起来匆匆的,是都没吃早餐的。中途程洝问周合要不要吃早餐,但她怕迟到,摇头说自己不饿。
她虽是说自己不饿,但程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安排的,下了车后他的司机竟然是等在停车场的,见着下车就将手里的早餐递了过来。
周合的脸微微的热,也不管身后的程洝,说了句谢谢趁着没人注意便快步的进了电梯。
这一早上,周合的精神都是不怎么好的。待到中午快到休息时间,程洝的助理就过来叫了她,说是关于入职的事儿要和她谈谈。
周合是有些摸不清楚状况的,但还是跟在她的身后上了楼。
待到到了楼上,她才知道是程洝找他。他的办公室里已经摆好了午餐,见着周合出现在门口,便从办公桌后起身,轻笑着说道:“昨晚不是没休息好么?把东西吃了去补补眠,别下午没精神。”
周合哪里知道他是让自己来休息的,见马上就要下班了倒是没坚持要回去,小声的嘀咕道:“不是说公是公私是私吗?”
程洝笑了一声,抬腕看了看时间,说道:“喏,还差五分钟就是休息时间了。”他说着亲昵的捏了捏周合的脸颊,一本正经的说道:“还不允许我心疼自己媳妇儿么?”
周合的脸微微的热,坐了下来,然后吃起了饭来。
饭菜都是丰盛的,还有红枣党参煲的补身体的乌骨鸡汤。程洝给周合盛了鸡汤,待到吃完东西,腻歪了会儿,便带着她去床上休息。说是待会儿到时间了叫她。
他是还有事儿要处理的。都已经来了,周合并未拒绝,去了休息室休息。
外边儿时不时的都能听到程洝压低了的说话声,周合原本以为会睡不着的。但倒在床上,竟然没多大会儿就睡了过去。
她倒是醒来得早,外边儿是静悄悄的,程洝应该是出去了。她胡乱的洗了一把脸,趁着还在休息时间下了楼。
中午休息过,下午周合的精神好了许多。一整个下午都是忙忙碌碌的,直到下班时,厉竟才打来了电话,说是京都那边有事儿需要程洝过去处理,他下午就匆匆的过去了。说是他在停车场等周合,送周合回去。
他那么急匆匆的过去,肯定是有急事儿的。周合什么都没有问,让厉竟去忙他的,说自己会回去。
厉竟便说他暂时没有事儿。程洝吩咐了让送她回去。
周合并未再坚持,说自己还有几分钟才能下去。
她下去时厉竟正在打电话,不知道在说什么,见她过去马上就挂了电话。下车替她打开了车门。
周合低声的说句谢谢。
厉竟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不知道是谁给他打电话,他的手机时不时的都响着。他都没有接。直到后边儿不知道是谁又打了过来,他才接了起来,不知道是谁说了什么,他只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他这样儿也是忙的,周合看了看前边儿的岔路口,说道:“你忙你的,前边儿路口放我下就行。”
厉竟稍稍的沉吟了一下,并未坚持,将车停了下来。又替周合拦了车,让周合到了之后给他打电话,这才匆匆的离开了。
他这样儿周合的眼皮是有些跳的,她伸手揉了揉眉心。
待到回到了家里,周合给厉竟打电话,他的电话却是通话中。她这次就没有再打了,给他了信息,告诉他她已经到家了。
这一晚,无论是程洝还是厉竟都没有再打来过电话。倒是黎裴远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了黎锐丰过来的事儿,给周合打了电话。
周合倒是什么都没有瞒他,将她大舅舅让她劝他的事儿说了。
黎裴远显然是已经猜到了的,说道:“以后他们找你不用搭理。”
周合在电话这段点点头,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问道:“小舅舅,你不打算结婚吗?”
电话那端的黎裴远稍稍的怔了怔,点燃了一支烟来,没有说话。隔了会儿,才说道:“现在时局不稳,什么意外都有可能生。”
他那么说,就证明京都那边的形势是严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