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自从伊桐第一次参加比赛开始,我被他整整压制了十年!”堂森主厨一下变得很激动,“你们或许觉得这个动机很可笑,但万年第二名的煎熬谁能知道,有天赋的人永远不知道平凡是多么痛苦!”
“我不仅要杀掉伊桐,还要为我的儿子开路!”
“所以你觉得在有力竞争对手出现时下毒污蔑,就能毁掉制作者的一生,永远无法威胁到你的儿子?”松田阵平嗤笑,“难道以后每出现一个你都要这么干,世界上的人岂不是要被你杀光了。”
在除了小林夕外的人面前,他的毒舌从来不会挥失常。
小林夕也觉得这是什么恶毒的污蔑方式,要不是搜查一课的警官们都不是草包,她估计得背上一个污点。
不过她还没挽袖子上呢,那位美女常波主厨就给了凶手一个耳光。
她体型娇小,浑身颤抖,当评委时没说过重话,此刻却厉声呵斥:“你还有点羞耻心,和当初入行时的厨师职业道德吗?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厨师!”
凶手愣了一下,随机面露凶光,要和对方扭打起来,下一秒就被边上小林夕和毛利兰联手干趴下了。
小林夕松开凶手的衣领后退一步,乖巧举手:“我们是正当防卫。”
就连小兰也有样学样,不好意思地微笑。
“……”目暮警官好笑道,“这么急着报告干什么,又不会念你们。”
凶手被带走了,常波主厨在感激地道谢后,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刚才我似乎看到堂森往您腹部打了一拳,没事吧?”
小林夕摆摆手,“就碰到了衣服,都没多大感觉,我没事……”
她一下卡壳了,缓缓低头,摸向右口袋。
原本因为装了块糕点而稍微鼓出来的口袋,此刻已经彻底瘪了下去,异常平坦。
小林夕:“……”
她是没事,但糕点有事啊!
松田阵平忙完手头的事,回头绕了一圈,就看到小林夕坐在观众席前排等毛利小五郎交际完后一起走,双臂趴在前面一排的座椅靠背上,闷闷不乐的样子。
注意到警官先生走到跟前,小林夕瓮瓮道:“你还想要糕点?”
“……怎么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打开,只见里头包了一块不成样子的扁平泥状物体,还在往底下掉渣。
小林夕双手捧着摊开的手帕,低头看看那不成模样的“芍药糕点”,又抬脸看看松田阵平,表情委屈巴巴的。
松田阵平心想,怎么每次小林夕做的东西,到他面前都是这样的。
上次的玉子烧也是,这次的糕点也是。
他扑哧轻笑了声,引来对方的不满:“笑什么,样子丑点怎么了,它……!”
话音未落,卷毛警官随手拈起那块“饼”,往嘴里一丢,貌似不甚在意。
“怎么,继续说啊。”
松田阵平咽下嘴里的东西,舔掉嘴角的屑渣,一偏头,痞笑着看她,懒洋洋道:“样子丑点怎么了。”
“我觉得自己还挺有口福的。”:,,。;“咳,这个……”他方才用相机放大功能在一旁偷看,估计是一不小心按到快门了。
小林夕不怎么在意,可被其他人看到,会不会给卷毛警官带来麻烦啊。
于是低头寻找删除选项,余光一瞥,即将点击删除键的手指停住了。
诸伏景光问怎么了,她半晌才开口,“金元先生,你知道那三位嫌疑人的杀人动机吗?”
“听警官们说,池田先生是把餐厅开在死者主厨的餐厅对面,结果倒闭还欠了许多外债;常波女士的女性朋友曾把餐厅开业方案透露给死者,导致客源流失;堂森先生则是一直以来都被死者在各种比赛中压制,永远只能当第二名,虽然这个动机成立比较单薄,却不是没有可能。”
小林夕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利落地编辑照片把她和松田阵平截掉,“我好像现了线索,拿去给工、呃不是,给毛利侦探看看!”
刚迈出一步,又回头很认真道,“金元先生,你是现了线索所以才拍这张照片的吧?”
“……”诸伏景光沉默,主要是无法说出真实原因。
“一定是这样吧?”小林夕一扬眉,笑眯眯的,“绝对不会是为了看什么其他的事情,所以不小心拍到的吧?”
意思就是我不追究你偷看,但也不要对她和松田阵平之间的事刨根问底。
然后清脆地道谢,一溜烟小跑走了。
目视她轻盈地几步跃上舞台,诸伏景光叹了口气,无奈地笑着摸了摸鼻尖。
就连“金元先生”这个身份都是完全虚假的,他一直站在灰色地带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成为zero的一把刀,无时不刻不在欺骗他人。
又有什么资格对她刨根问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