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看了看任由她牵着的女儿,又看了看手里颇有分量的食盒,好笑又无奈,“那也好,你们便快些出吧。”
宋泽兰点点头,“娘,我们晚上就回来了。”
“快走吧,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宋母摆摆手,转身进去了。
祁幼安扶着宋泽兰上马,她刚把媳妇儿扶上去,向来高冷的黑鹭便歪着脑袋去舔舐她媳妇儿的手,亲热的不像话。
有个十分荒唐且不靠谱的猜测出现在脑海,黑鹭也重生了?
“安安……”
乍然被热乎乎湿漉漉的东西舔了下,宋泽兰看不见感官便格外敏感,有一瞬的慌乱,将手缩回了衣袖中。
“我在我在,”祁幼安回过神连忙拍了黑鹭的脑袋,“老实点儿!别碰我媳妇儿。”
“我……我以为它要咬我……”
但宋泽兰很快又意识到马儿不会咬人,那瓷白细腻的耳尖渐渐泛红,羞得不再说话了。
祁幼安误认为她在害怕,连忙上马将她护在怀里安抚,“不会的媳妇儿,你别怕,它是喜欢你。”
后背贴上温热,有些单薄却给足了宋泽兰安全感,她低低嗯了声,摩挲着袖口不再说话了。
祁幼安看她一直低着头,着实欲哭无泪,心里把黑鹭骂了又骂,才讨好道:“媳妇儿,我怀里有梨花糕,还是热的,你现在要不要吃?”
宋泽兰犹犹豫豫,还是忍着羞意出了声,“……要,等出了城。”
想着易碎的梨花糕
()在她怀里,宋泽兰不禁又坐直了些,这便让祁幼安看清了她晕染薄红的脸颊,宛如揉碎桃花上了胭脂妆,美的醉人心弦。
“媳妇儿,”祁幼安坏心眼儿的拖长了腔调,“原来你在害羞呀……”
“……”
宋泽兰抿着唇角,没有理会她。
黑鹭跑起来,迎面的风便带上了些许凉意,宋泽兰总算觉得脸上热意消退了些,“安安,昨天没来得及跟你说,祁大将军昨日来找我,让我嫁给你,我答应了。你会不会生气?”
祁幼安只听了前半句,心便提起来了,很是懊恼:“媳妇儿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母亲她有没有凶你?也怪我,以为她急匆匆是去军营,没想到她去你那里了……”
“安安,你别担心,我没事。”
一双柔软略带凉意的手慢慢覆住了她的双手,宋泽兰语气温柔,宽慰她,“大将军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严厉了些,后面还被我气得拂袖而走了。劝我答应嫁给你的是大将军部下,他说他叫张吉……”
宋泽兰将昨日生的事情一字不漏全部讲给她听,也说了宁芳跟她一样担心,似乎为了弥补还将祖传的玉镯送给了自己。
她的衣袖宽大了些,若非挽起袖口让祁幼安看,祁幼安怕是还得一段时间才能现。
白里透着粉嫩的纤细骨腕,衬得碧绿的玉镯愈加清亮润泽,说不出的仙气雅致,漂亮惹眼。
祁幼安眼眸弯了又弯,惊艳,打心底的欢喜与自豪,在波光粼粼涟漪四起的眸里漾起,“媳妇儿,你戴上很好看,特别衬你,比我娘亲戴着还要好看。”
“好看吗?”宋泽兰轻抚着它,笑意浅淡,“安安若是娶了皇家坤泽为妻,想必他们戴上一定比我好看。”
“绝对不可能,我媳妇儿最好看了。”
祁幼安一瞬间敛了笑,十分认真,“媳妇儿,别管我母亲怎么说,她想娶让她娶便是,你是我盼了两世才得偿所愿的意中人,就算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只要你。”
两世的意中人……
宋泽兰暗自掐着手心,才止住扬起的唇角,“安安,你这般孝顺……若让伯母听到,怕是又要收拾你了。”
却不知祁幼安她娘和大将军都要闹和离了,便是听到……也不会对祁幼安怎么样的,至多骂一顿祁朝燕……
碍于宁芳叮嘱,祁幼安只能暂时对她隐瞒,只笑着问道:“那媳妇儿你帮我不?”
“不会告诉伯母的,”宋泽兰抬起那只戴着玉镯的手晃了晃,唇边笑意浅淡温柔,“舍不得这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