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就是个无赖,毫不讲道理,她不想和离,就把我辛辛苦苦写的和离书撕了……”
“那是我写的……”
宁芳白了她一眼,在旁边坐下,“你写的咋了?你写的那个臭流氓也不签字,好在老娘想通了,别想拿一张破纸困住我,我铁了心不想过,她就是把皇帝老儿请来也管不住我。”
“那我也搬出来住……”祁幼安说着,忽然想起来了,“娘亲,您不是说也把我的东西搬过来吗?为什么没人告诉我?要不是王嬷嬷告诉我,我还不知道您要住过来了。”
“娘想了想,不能便宜那父子俩了。既然你想从军,那将军府还得是你的,还有兵权,你母亲的一切都要拿到手里抓牢了。不要白不要,指望你自己拼命攒军功,怕是要猴年马月才能当上将军了。”
宁芳懒懒向后靠去,“虽说娘也不想当将军夫人,但更不想秦氏那小贱人上位。都在佑宁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到时候老娘还得向他行礼,想想就觉丢人,还不如让我找棵歪脖树吊死算了。”
就那父子俩小人
得志模样,
到时候必定找不完的麻烦,
不止她不好过,幼安和兰儿也得跟着受磋磨。
至于祁朝燕,那个混蛋玩意一天天忙的要死,肯定也想不起来照拂她们。
“……知道了,娘亲,我一定会保护好您的,不让任何人伤害您和宋姐姐。”
祁幼安短暂的沉默后,信誓旦旦保证。
宁芳见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颇为满意地站起了身,“走,让娘看看你的伤,今晚便住在这里吧,成亲了也可以带着兰儿住这里。只是婚礼一定要在将军府举办,你才是将军府正儿八经的继承人。”
“娘,我受的都是轻伤,擦点儿药就好了,就不用看了吧?”
明知事情败露,但祁幼安依旧在垂死挣扎,她真的好想要那两个月的假……
宁芳似笑非笑望着她,并不言语。
但那压迫感实在太强,祁幼安犹犹豫豫站了起来,却是还不死心,“娘亲,我媳妇儿已经给把过脉了,真的没有事……”
“别磨叽,滚过来。”
宁芳也不废话,直接走了,祁幼安可怜巴巴跟在后面,事情败露她直接将祁大将军卖了,“娘亲,母亲说若是被您知道了,就不让我回来,也不给我两个月假了。
宁芳一字一顿,近乎咬牙切齿挤出来,“放心,娘不告诉她。”
祁朝燕这个大胆包天的,昨晚那一夜真是跪轻了。
沉默着走了一会儿,宁芳顿住了脚步,隐忍杀气,“你母亲在府里吗?”
“不知,早上咱俩一块出去的,我回来没见到您就找到这里了。”
祁幼安回答的很心虚,无论重生前后,无论对她母亲还是她娘亲,她似乎都不是个孝顺的女儿。
唯一的细心全用在她媳妇儿身上去了。
宁芳却没听出来,她注意力不在祁幼安身上,脚下拐了个方向,“幼安,今个儿先回府住。”
“娘亲,”祁幼安慌了,“您不是答应了不让母亲知道吗?”
她上前去抱宁芳的胳膊,宁芳甩了甩,没有甩开,没好气道:“祁幼安你脑袋是被驴踢了吗?老娘随便找个借口不就好了?”
“……”
可惜的是祁朝燕已经回军营了。
倒是管家听闻夫人回来,将今日收到的请帖送了过来。
是五殿下梅清栎邀请她们后日去府上赴宴。
还送给了祁幼安前朝名将魏霍的兵器烈火枪,精钢淬炼可破坚甲,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好|枪。
祁幼安知道礼物贵重,也是用了心的,但她也不怎么稀罕,若论起趁手程度,还是她的红缨枪更为趁手。
东西放进了库房,祁幼安连去看一眼都没有。
宁芳更是对此类物件不感兴趣,只是不禁有些好奇,“她怎么突然给你送礼物了?”
若是为救命之恩,也不至于两个月过去了才有点儿动静吧?
不提还好,祁幼安提起来就不高兴,“今个儿在医馆碰见了,她拐弯抹角说我丑,还是当我媳妇儿面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