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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泽兰在窗边坐了一夜,哪怕在祁幼安走后努力说服了小满和云若去帮忙,也始终放心不下。
天蒙蒙亮便出了房门来到府门外等着,却一直到天光大亮,都没听到熟悉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
宋泽兰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向来从容淡然的宋大夫第一次略显慌乱抓住身边人的手,声音里沾染急切,“小月,快带我去将军府,我要找大将军……”
小月瞧着她神色不对劲儿L,没敢多问,当即便安排马车带着宋泽兰去了将军府。
宋泽兰之前来过几次将军府,府里人都清楚她的身份,迎她进去的
时候便将消息告诉了祁朝燕。
祁朝燕知晓她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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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军中有急事,我安排她去处理,须得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你且安心在等着吧。”
宋泽兰蓦然松了口气,碍于祁朝燕性子冷漠不好多问,“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她瞧不见祁朝燕也不动声色舒了口气,微微欠身又道:“打扰大将军了,您多注意休息,晚辈先回去了。”
祁朝燕摆了摆手,‘走吧’二字还没说出去,便又急急道:“慢着!”
对着宋泽兰疑惑不解的神情,她轻咳了声,神色肃穆道:“我听幼安说你也重生了,对吧?”
宋泽兰惊讶一闪而逝,很快便意识到祁朝燕在套话了,只是一时摸不清她目的何在,想了想便说道:“大将军若是想知道什么,可以自己去问安安。”
祁朝燕目光深邃了些,不仅没生气,眼底反倒隐隐划过一抹赞赏,“本将军知道你也重生了,只要你把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我,我……我就把祁幼安真实情况告诉你,不过你得答应本将军不能让她娘知道了。”
一瞬间,如遭雷击,宋泽兰怔了怔,“您说什么?安安她……可是受伤了?她在哪里?我要见她……”
宋泽兰语气越来越急切,满心的慌乱无助也顾不得同祁朝燕计较,“我答应,您先让我去看安安,过后再告诉您可以吗?”
祁朝燕没想到她也是这般紧张兮兮的,叹了口气,“她在王老大夫那里,不过受了些皮外伤无甚要紧的,我已经让何军医过去了,你冷静些,府里有些你娘的眼线,莫露出端倪让她知道了担心。”
宋泽兰已经不信她的话了,压下忧心忡忡嗯了声,“知道了,我不会告诉娘的。”
“嗯,去吧。”
祁朝燕微微颔,末了,冷沉沉的目光又瞥了小月一眼,小月顿时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小月习惯了在祁幼安面上没大没小,但在祁朝燕面前,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十分畏惧祁朝燕那一身不怒自威的气势。
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点点头,扶着脚步匆匆的宋泽兰消失在祁朝燕眼前。
马车跑的飞快,直奔王老大夫的医馆,一路上宋泽兰心急如焚,马车尚未停稳便迫不及待下车。
小月搀扶着她上前敲门,边宽慰道:“少夫人,您莫担心,大小姐一定不会有事的。”
宋泽兰无心多话,轻嗯了声,静等着里面人开门。
片刻,门从里面打开,看到宋泽兰的瞬间,小满又惊又喜,“少夫人?您居然来了,真是太好了!大小姐受伤不让我告诉您,可是何军医和王老大夫都不知道大小姐中了什么毒,无从医治……”
宋泽兰掐着手心,认真听她说完,生疼的痛感让她保持着冷静,“辛苦你了,我去看看安安。”
小满忙不迭让出路,又引着她去了祁幼安所在的房间。
推开门的一瞬,血腥味扑面而来,宋泽兰嗅觉灵敏,即便看不到也意识到祁幼安伤的有多重了。
“少夫人……”
“宋大夫……”
何军医和王老大夫齐齐开口,俱透着心虚。
宋泽兰闭上双眼,将泪意压下去,缓和了会儿L,抬手扯去覆眼的白纱,来到床榻边,“安安……”
小满开口,声音里满是内疚自责,“对不起少夫人,是我们没有保护好大小姐,大小姐一直强撑着,到这里就昏迷不醒了。”
“不怪你们,小满你回去休息吧。”
宋泽兰微微摇头,伸手去摸祁幼安的手腕,在场几个人顿时大气都不敢出了。
全都屏住呼吸看她给祁幼安把脉,看她从左手换到右手,又从右手换到左手,再从左手换到右手,似是迟迟拿不定决断。
何军医不似王老大夫那般能沉得住气,看着宋泽兰欲言又止,半晌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少夫人,您看出什么了吗?若您也束手无策,属下得尽快告知大将军另请名医过来,小将军是我们二十万镇南军和祁家军的希望,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不等宋泽兰开口,王老大夫便护短道:“哪个名医能有宋大夫医术好?若是宋大夫治不了,你把整个东启的大夫请来都没用,这丫头与小将军新婚燕尔感情正浓,犯了医者不自医的大忌,平复下来就好了。”
他又对宋泽兰道:“丫头,老夫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你就把小将军当作寻常病人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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