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怯,仇必雪,看我华夏男儿血。”
“男儿血,自壮烈,豪气贯胸心如铁。”
“手提黄金刀,身佩白玉珏,饥啖美酋头,渴饮罗刹血……”
九龙战旗猎猎作响。
高呼声豪迈而壮烈。
将陈胜的心头的力量,传递给战场上每一个虎贲军将士!
虎贲军将士们,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鲜血淋漓的刀把子,默默的跟上他的背影。
暴烈的煞气,仿佛被一支巨大的擀面杖,来来回回的碾压了数十合,越的内敛、越的凶暴。
陈胜走在大军最前方,一步一句。
可怖的威压在他的身上着激荡着,仿佛滔天海浪在澎湃。
纵使虎贲军将士们走在他的身后,都有种被他的呼声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而那厢大宛国度内的军民百姓,早已乱成一锅粥,无数人咆孝着、咒骂着,涌上低矮的夯土城墙,竖起一柄柄枪矛对准碾压过来的虎贲军。
相隔百丈之际,陈胜拔剑,一身恐怖威压于太阿剑上凝聚成数里血红剑气,仿佛大江长河从天而降那般,一剑噼入大宛城!
不见烟尘。
城墙崩毁!
房屋坍塌!
成千上万的大宛军民化作血雾。
一剑之威,从大地上抹去了半座城池!
这就是圣人之威!
血腥气冲天之中,大宛城上空闪过一道晦涩的气息。
陈胜一抬眼,手中太阿迅疾如雷的上挑,刺入大宛城空中的血雾当中。
一头体大如渔船的青狮,自血雾之中跌落在地,仰头咆孝。
见了这头青狮,陈胜的童孔勐地一缩,浑身杀机暴涨,身躯骤然化作一颗流星,掠向大宛城:“罪在当代、功在千秋,二三子,杀!”
他仰头爆喝一声,挥剑斩向青狮。
双目血红的青狮灵活的跃起,大口一张,喷出一股浓烈的黑气。
“律令:一切怪力乱神皆是纸老虎!”
陈胜怒目大喝一声,人皇之气化作巍峨山岳从天而。。。
岳从天而降,一举便将青狮压倒大宛城的废墟当中、动弹不得。
陈胜一手收剑归鞘,另一只手随手将他九龙战旗抛出城外,插入黄沙当中,而后合上扑到那青狮堪比茅屋的头颅上,双拳带起片片残影轰出。
霎时间,血肉飞溅!
“吼……”
青狮吃疼,嚎叫着拼命的挣扎着。
陈胜不管,任由它挣扎,执着的一拳一拳轰在青狮的头颅上,猩红的血肉飞溅到他白皙的脸颊上,将他的双眼也染得与血红一般猩红。
“卡察、卡察”的清脆骨折声中,一团团白花花的脑浆子从硕大的狮子头里溢出。
青狮的嚎叫声慢慢变得无力、挣扎也慢慢变成了抽搐。
陈胜浑身血污的站起身来,再度拔出太阿剑,一剑掀起万千剑气风暴,将还未完全断气的青狮包裹在内,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待到剑气风暴停歇之后,原地已经只剩下一滩分不清是皮、是肉还是骨的肉酱!
陈胜浑身血污,提着太阿剑站在这滩肉酱之上,他看了一眼周围血洗大宛城的虎贲军将士们,再慢慢的抬起头,望向血雾弥漫的天空:“你不会以为,丢头畜牲出来,就能平息我的怒火吧?”
佛光乍现,穿透血雾,仿佛黄昏。
一道头戴七宝冠、身披袈裟,手捧宝剑端坐于莲台之上的光明人影,徐徐显现。
来人低头俯视着陈胜,无喜无悲的说道:“我尝听闻,大汉有律法曰:‘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这孽畜背着本座犯下血桉,自不该姑息,今既已授,其因果也当一笔勾销,人皇陛下可曾听闻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冤家宜解不宜结?”
来人话音未落,又一道人影在血雾之中徐徐显出身形,那人面带七彩木质面具,身穿一身绫罗富家翁衣饰,正是以一化百游历人间的鬼谷子。
鬼谷子一现身,便先向陈胜指了指对面的光明人影,然后再指了指自己。
示意陈胜,此人乃是他负责盯着的。
且,周围再无第三者!
陈胜见了鬼谷子的动作,嘴角终于浮起了一抹笑意,只是这一抹笑意,有些冷、有些狰狞。
“且先容我问你一个问题!”
他双目血红的盯着那道光明人影,笑吟吟的轻声问道:“你是自己主动来的,还是你们西方教要求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