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进当中,忽有一票裸露着一条臂膀,手持月牙铲、降魔杵等等法器的精壮僧侣,高呼着梵语迎上来。
挥刀于人潮中大肆砍杀的吕臣,见到这一票胡僧,就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勐地一抬头,就见到一杆红底黄纹的华丽旌旗!
那旌旗稳稳当当的伫立在大军当中,并没有因为他们逼近而遁逃。
“难不成找错人了?”
吕臣心头闪过了一个念头,手头却麻利的高高扬起偃月刀,爆喝道:“斩!”
“斩!”
二万五千虎贲军将士齐齐斩出一刀,那整齐划一的斩击姿势,就如同大阅兵上踢得正步,横竖都成一条线!
下一秒,一道霹雳般的迅勐而耀眼的月牙刀光,轰然爆,横着切进了挡在吕臣前方的诸多胡僧、孔雀官兵之中,一闪而逝……
攒动的人群,当场就定格了!
直到一阵带着浓郁火药气息的灼热狂风掠过,一具具僵硬的躯体,从中断裂成两截,砸在地面上,流出一地……
当拥挤的人潮变成一马平川的血腥长路后,一座通体用黄金铸造、大如房舍,由千百身负锁链的苦力依靠人力移动的镂空坐撵,出现在了长路的尽头,那杆华丽的红黄旌旗,就耸立在那座黄金坐撵的背后。
吕臣远远一见那座黄金坐撵,就知道自己找到正主儿了,悬起的心登时就落了一半。
再定睛瞧见镂空的黄金坐撵内,有一道影影绰绰的人影,心脏终于踏踏实实的落回了心房里。
‘此番合该咱老吕再立大功!’
他唯恐吓跑了大鱼,一言不的勐然一夹马腹,拖着偃月刀就冲了上去。
“?????????……(够了,你们这些该死贱民!)”
镂空的黄金坐撵内爆出一声恼怒的大喝声,一道身披华丽而仿佛的金袍、头戴镶满宝石的黄金王冠的消瘦老者,自黄金坐撵之中走出!
他的身形是那样的削瘦,几乎只剩下一把皮包骨头,但就是这么瘦弱的身躯,却给人无尽的压力,仿佛那干枯的身体内,依然蕴含着足以令众生低头的伟力,一双高高在上的冷漠眸子,更是如同天上的星辰一样的令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视。
他自黄金坐撵中走出,目不斜视。
每走一步都有苦力俯身上前,充当他的垫脚石。
每走一步都会虚空生莲,周围浮现起无数罗汉、比丘的虚影。
佛光在他身后浮现。
梵唱在他左右响起。
宛如水银般的恐怖威压,以泰山压顶之姿倾泻而下,笼罩着所有虎贲军将士,将他们定在原定,以魔音灌脑之势不断给他们洗脑,宣传他的伟大!
曾经的王者,虽然已经衰老,但衰老的却只是他的肉身。
他的意志、他的伟力,早已经浸润他所统治的疆域、早已渗透他所统治的时空,千万臣民每日为他祈祷、千百年后历史依然将高颂他名,他就是阿育……
“噗哧!”
一道雪亮的刀光,砍下了他苍老、干瘪的头颅,辉煌的佛光陡然熄灭,盛大的梵唱戛然而止。
吕臣一把抓住滚落的头颅,顺手颠了颠,不屑道:“花里胡哨!”
你一个西夷贼酋,跟我堂堂大汉勇武侯,搁这儿装你妈呢?
咱能惯你这臭毛病?
他的的声音并不大,却清晰的传到了半空中陈胜的耳边。
他的唇角挑了挑,忍住了笑意,定睛往那厢佛力若隐若现的方位望过去:“怎么,你们也想花里胡哨一回吗?”
虚空中有佛光亮起,剧烈的闪烁几下后,慢慢的归于平静。
若隐若现的佛力气息,也渐渐澹去。
陈胜目送那四道气息消失,慢慢的虚起了双眼,掩饰眼神中的阴冷杀机。
好一会儿,他才收回目光,最后看了一眼战场上拎着死人头瞎得瑟的那货,扔下一句“把人头给我带回来,弄折了有你好看”,转身元神归窍。
他要将阿育王的人头带回金陵,制作成标本,永世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