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已经几乎不下了,但地上也覆盖起了两指厚的雪被。
就在刚刚,我们成功抵达了乌兹矿场与白树高地交界处的某处车站。
这个车站同样也因为感染病毒的爆而荒废了不知道久,候车厅里都落满了尘土。
当年铺设的彩石地板因为尘土而戴上了灰褐色的面纱,一排排不锈钢的座椅也因为表面防锈漆的脱落而露出底下锈迹斑斑的痕迹。
某个新兵将列车上的温度计随手挂在了车站屋顶上的一处墙上,温度计随风在钉在墙上的钉子上来回摇晃。
气温比之前高了几度,室外温度已经到了13度,我们用候车厅里几把早已干巴了的拖把将屋顶的雪扫下去,在屋顶展开各自的铺盖。
候车厅里仅有三五串连续的脚印,那是我们刚刚去寻找还有什么能用的东西时留下的。
候车厅内的气温明显比室外温度要高,但我们却不得不来到屋顶上驻扎。
没错,每周的这个时候,距离人类近的感染者都会聚集起来向人类进行集群攻击,今天也是如此。
我看了一眼生存辅助仪上显示的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还有足够的时间让我们准备到晚上。
在法奥斯学到的技能成功的被我应用了起来,我双手用力掰开一个及其简陋的捕兽夹,将触棍卡在中间,然后埋在了车站附近的雪中。
当然,万一有自己人踩到就不好了,我又在夹子上方用树枝做了个很明显的标志。
几个油桶被我们费力地搬到了相对比较空旷的地方,木栅栏和绊脚绳也都放置在了各个狭窄的地方。
在做完这一系列的布防后,我们重新爬上候车厅的屋顶,静静等待尸潮的到来。
在之前的战斗中受了伤还能走动的也准备好了迎接尸潮,“目前咱们一共多少人?”有同僚问我。
我仔细一想,虽然这趟车里有不少认识的,但也有许多并不熟悉的战友,但大致估计一下的话,数量还是可以计算出来的。
“241人,折合成感染者大概有19o8个。”我说着,看了一眼候车厅的墙壁高度,大概有六米,一般感染者都不会爬墙,而这个当量的尸潮应该也很难用叠罗汉堆上来。
“还算易守难攻。”我做出了评价。
楼顶平台上,我们把从车站附近找到的木板用雪擦干净,平铺在平台上作为休息处,又将收集到的长木棍竖着插上,结合帆布和塑料纸搭起来几个小帐篷和一些木板床。
张言河的烧一退便醒了,“喂,寒露,今天没记错是尸潮吧,我枪呢?”他不安分地躺在帐篷里,试图爬出来找他的ak。
“没事,又丢不了,在我后背上上呢。”我指了指后背上背着的ak47突击步枪。
经过我们长途跋涉,这把枪说实话真应该换一把新的了,原本的枪托是旧了点,弹夹也扭曲的只能装一半子弹,枪口更是因为扭曲变成了枪口增焰器,但至少还能用哇!
看看现在,自从经历了西部战场那场最终决战后,枪口增焰器用来堵碉堡门了,子弹打完了用枪托在砸感染者时也砸碎了一半,弹夹底下还破损了,不用手扶着里面的子弹都会滑出来。
“你好好待着,今天这波尸潮不算多,等到了雪原内地,有的是感染者让你讨战功。”我把他又按回木板床上。
用于止痛的吗啡没有了,药效差一些的止痛药张言河又不吃,我只好给张言河拿了一些辅助睡眠的安眠药。
“差不多了。”我在给伤员们换好药后,走出简陋帐篷,到达屋顶平台边缘。
打的准的新兵们已经开始一一地狙击百步开外缓慢靠近的感染者了。
我看了一眼表,还有几分钟便是尸潮集群进攻的时间,这时候感染者的攻击性还没有被激活到最强烈,能抓住机会先提前消灭一些。
“都撤上来了吗?”我回头大声问,同时也冲楼下喊了两遍,确认我们都已经安全地撤退到了屋顶,于是我的双手摸向腰间的两把左轮并把它们拔了出来。
我的目光移到了附近车站墙壁的一处运输管道,它正好能够连接到楼顶,为了防止某些骑士级的感染体比如铁手这种体格庞大的借助这种地方爬上来,我决定击毁它。
当时爬上来的时候我们就是从那里爬上来的,当然,代价无非是我们下去的时候要跳的高一点罢了。
“那我打了啊?”我看向开车的老头,我们年轻人方便下去,但伤员和老头就不一定了。
但老兵点了点头,示意我优先保证安全,于是我将右手中冰蓝色的永冻霜星对准了管道。
这把枪来到我手里已经有半个月了,我逐渐地摸清楚了它的性情,使用也越来越熟练。
比如说它是绝对不让别人碰的,师父说永冻霜星是当年旧世界集中高级科技制造的限武器,那时候还没爆感染战争,有人力也有物力制造这种神兵利器,原本是用于对付敌国的武器,但还没开战,感染战争就爆了。
我将布满冰裂纹的枪身对准了管道,手指压到了扳机上,舒爽的清凉感从手指上传来,拇指则扳开了枪身侧面的安全纽,蓝色的光芒沿着枪身的放血槽逐渐将花纹缠绕上。
而现在的贸易联盟早已没有人力也没有物力制造这种强大的限武器,所以相当于我拿到了一把绝世好枪呢。
比如说它的自动保护机制,除了初始主人以及经过主人授权的现任主人,其余生物但凡碰到它的枪身,都会被瞬间触的零下45度极寒给冻到神经坏死。
“好用是好用,不过缺陷也很致命就是了。”我自言自语地对准目标扣下了扳机。
一道蓝光划着弧线击中了那边一指厚的半米直径不锈钢管道,顿时在上面炸开一片雪雾,我甚至都能听见类似“咯吱”的结冻声,高五六米的管道都盖上了一层薄薄地白霜。
我又用右手的左轮补了一枪,子弹直接击碎了因为温度极脆弱到比玻璃都容易被击碎的不锈钢管道。
“我这边一切就绪。”虽然大家都各据屋顶的一角甚至已经开打了,但我还是象征性地汇报了一下进度。
“行吧行吧,开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