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惊无险,帝国军人的警惕性果然不容小觑。
除了在营地中巡逻的那几支重甲兵带队的队伍,还有两支有装甲车带头的巡逻队在营地外沿巡逻。
帝国的巡逻队小心而谨慎,在巡逻队过程中永远是装甲车在前,士兵们分散在后。
在巡逻路线上的每一个小树林他们都认真地举着枪检查,即便是雪地上孤零零仅容一人蹲在后面的岩石,也分成两队从两边迅绕了过去。
好几次帝国的巡逻队都接近了石林,但就在离石林还有几百米的地方,有雪原士兵从他们眼角的余光一闪而过。
“那边有敌人!”帝国的士兵敏锐的现了我们的人在附近的雪丘上一闪而过,于是追着他们向着石林的反方向而去。
巨石上方和石林各入口处的士兵们纷纷叹了口气,多亏了及时叫来的支援部队将敌人引走,要是帝国巡逻队再往前走个一百步,估计就要开枪射击,而在石林中的伏兵也将暴露了。
为了防止敌人起疑心,艾里留克要求附近的采集队伍都集中起来对帝国的一支巡逻队进行了佯攻。
打了几分钟后,大家在雪原要塞的城墙炮的掩护下迅撤退,留下一地狼藉。
而我们在石林中的部队也将防线往里撤了几块石头的距离,这样不至于敌人一走进石林就交上火。
天色渐渐沉闷了下来,晚饭后的巨石后,突袭会议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一如既往的讨论与分歧,各部队都想采取对自己有利的战略,很难同时遇到一个想抢战功的和一个想呆在安全的后方的指挥官,这样攻防部队都和睦融融。
主要的分歧在于究竟是用里应外合的战术还是用水泄不通的人海战术。
“咱们不是没跟帝国士兵打过,他们凭借两辆运输车作为掩体,就他娘的跟咱们打了一上午,要是强行动围攻的话,指不定攻不进去!”步枪兵中尉认真地总结了以往的经验。
但很明显,人数占优势了都还能打成这样,那如果是派一支小队进去估计不到十分钟就全员被抓了。
“这种搏命的事,如果你亲自去做,我们当然愿意采用围攻。”负责突围的散弹手说。
就在这时,一枚雪花从他们面前飘过,这绝对不是从石头上滑落的,因为堆积的雪一滑就是一团,天上开始下雪了。
随着那一片雪花,更多密密麻麻的雪花不断从开会的众人之间划过,“一场暴风雪。”张言河小声道。
“什么?”坐在一圈人中,作为医疗部这次的代表的亚叶听到他开口,但没听明白。
张言河点了点头,“一场暴风雪足够逆转装备上的劣势,在零距离下,穿甲弹跟铜子弹没区别,都能一枪毙命。”他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下士,你有什么想法么?”步枪兵中尉也听到了张言河的话,他就看着张言河打了两次战斗,卓越的战绩让他不得不关注张言河的意见。
毕竟张言河提升了他部下的综合战力,打一场胜仗不光张言河升阶,他作为长官升的更快。
“报告,经过一上午的观察,我已经锁定了敌人的指挥官是哪个以及大多数时间会待在哪个帐篷,等暴风雪开始后,我和我的小队潜入进去刺杀,成功后我信号弹。”张言河说道。
我一听就不对了,这次的敌人可是荷枪实弹的军人,正常情况下我们被感染者啃个半死,一般拖回来打打药包扎一下顶多残疾还能活。
但张言河可是有过被帝国兵打穿肩膀的记录,那次还出现了并症的高烧,如果再让他去跟那样的敌人交手,一个差错就回不来了。
“我跟着!”我急匆匆的说,我的单兵作战能力不差,更何况上次就是因为我在张言河旁边及时包扎他才没死,不能让他一人深入敌营。
“你留下,神经元完全恢复前,你在后头拖伤员。”亚叶对我下了命令。
没办法,既然我算是亚叶的部下,我只好无可奈何地坐在一旁听他们解说详细的进攻方案。
敌人作为生活在极北之地的帝国军人,对于雪地作战比我们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从凌晨两点会开始一场持续很久的暴风雪。
“所以我推测从暴风雪刚开始,他们就会做好准备等我们动进攻。”张言河在战略地图上用手划来划去。
“那岂不是在暴风雪前面进攻反而更好?”大胡子校尉分析道。
“天气那么好的情况下,可视度也不会差,咱们起冲锋的时候就跟活靶子没什么区别。”另一个指挥官说。
“的确是在暴风雪前起进攻,只不过不是大范围进攻,让我进行潜入作战,瘫痪敌人的机械化载具。”张言河在地图上已知的帝国火力点画了个叉。
众人纷纷啧啧称奇,“在敌人腹地一旦开枪代表位置暴露,你有信心不开枪吗,下士?”指挥官问张言河,但其他几个校尉都替他点了点头。
他们是在张言河练兵时就在城墙上看着的,张言河的枪斗术足够在不开枪的情况下无声无息地刺穿敌人。
“记住,如果我们听见枪声,我们会立刻起总攻。”指挥官点了点头,同意了张言河的提议。
“下士,还有什么要求吗?”中尉问张言河。
张言河歪了歪头,“如果我成功了,我能再上一个级吗?”他问步枪兵中尉。
中尉想了想,如果手下的张言河替他打赢了这场仗,他就直接上尉了,所以这时候不能吝惜奖赏。
“当然,打完了你升中士,你小队里士兵的升列兵。”他回答道,同时指了指周围的指挥官和其他校尉,表示大家都是证人,他不说大话。
张言河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我还有个额外要求。”他抬起了头。
“什么?”中尉问他。
“那个医疗兵,”张言河伸出手指了指我,“算我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