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这时,我们的人也扔雷了,六七颗手雷一起过去,五六秒后,三个掩体有一个从内部炸开,沙袋倒了几个。
而这时我也冲到了第一个掩体前面,毫不犹豫地翻了进去,里面的帝国士兵刚想再抬头开一梭子,就看见我直直地翻了进来。
我立刻举枪,但就在扣下扳机的时候被他一把推开枪口打偏了,我直接放弃了步枪,左手用左轮甩了一枪。
我的破甲弹击穿了面前的帝国士兵,但与此同时他也将手中的塔沃尔步枪瞄准我扣下了扳机。
几子弹擦着我过去了,我真该庆幸今天我走大运了,麻痹症一直没犯,子弹也避着我走。
我一个转身踢,将帝国士兵手中的步枪踢脱手,然后借助侧身的离心力将右拳挥向他。
帝国士兵同时出拳,两个拳头在空中相击,两倍的作用力从我的拳面传来,脚下仿佛都在向后滑,但我随即又抬起了左手的左轮。
我知道帝国士兵都很强,但我不知道他们连一字马踢都能做出来,这一脚上去,不仅我的左轮不知道飞哪去了,我下巴上还顺便给了我一下重击。
根本来不及闪避,帝国士兵抬上去的腿又猛地从空中落下,踢飞我枪接着踢中我下巴又落下击中我头把我砸翻在地一气呵成。
但他还没来的及得意,亚叶也翻进来了,她双手持一把手枪,在帝国士兵对着我时一枪爆头。
我勉强在亚叶的搀扶下扶着沙袋站起来,军靴都是带钢板的,我下巴那一下和头顶那一下都疼的要死。
“别逞强了,你鼻子都流鼻血了。”亚叶回头从雪里把我的左轮给我摸了出来,让我挨着沙袋坐在这里等着。
但我用力挣扎着站起来,“还没找到张言河呢!”我甩了甩头上的雪,最后一个掩体也被我们的人摧毁了,我身上一枪都没中,怎么可以在这里待着。
营地中央,激烈的交火已经开始了,雪原士兵们手中的枪械打出一枚枚子弹,但仅仅是在帝国重甲兵身上打出一个个凹印。
但当重甲兵手中提着的重机枪扫过来时,五六位雪原士兵都不可避免地被击中倒地。
“咚”的一声清响,终于有一子弹击穿了重甲兵厚重的面甲,那是五十步开外已经爬上仓库屋顶的狙击手开的枪。
但明明是击中了面部,但重甲兵却没有倒下,而是继续端着重机枪进行扫射,狙击手紧急往后一缩,但仓库边缘的屋顶照样被打出了一串火花。
又是一穿子弹击中了重甲兵的胸口,我摇摇晃晃地靠近,抬起左轮又开了一枪,这两子弹都成功地打穿了那厚重的装甲。
重甲兵身上连中两枪,瞬间将枪口调转向了我,雪地上跑不快,我急中生智往地上一趴就开始翻滚,随着我在雪地上的飞滚动,无数子弹在我背后打出一簇簇雪浪。
仅仅十多秒后,重机枪的子弹告罄,我借助这个机会躲到了一个大物资箱后,但重甲兵也紧紧地跟了过来。
雪下的很大,在空气中与风摩擦,我听不见帝国重甲兵的脚步声,可雪地中隐隐传来的震动却将这听不见的脚步声用另一种方式告诉了我。
冒着丝丝热气的空弹夹落地,新的近28o的弹夹被卡到了重机枪下方。
我的左手握紧了左轮,右手也把永冻霜星拔了出来,咬着牙等待他一到达这个物资箱侧面就开枪。
那个距离下,我不可能失手,我心想着将双枪对准了那个角度。
而就在这时,不偏不倚地,从脑干处扩散至全身的麻痹感再次席卷了我。
帝国营帐上悬挂的应急灯虽然灯光微弱,但足以照出隐隐若现的帝国重甲兵庞大的身影在向我逐渐靠近。
不说48秒,连十秒不到他就能走过来!我使劲摇晃着头,等会必须强行用脖子把身体歪倒,也许还能避一波子弹。
但我试了两下,身体都没有被脖子摇晃起来,反而是帝国重甲兵的一只脚已经踏入了我面前的视野。
顿时,那挺重机枪也出现在了我面前,但当这把重机枪即将瞄准我时,手持着它的重甲兵却摇晃了两下,倒在了地上。
一枚空的试管从我左轮的插槽中脱出,斜插在雪地上。
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我差点忘了,我的子弹是脏弹,之前击中的两枪看来在这段时间里终于随着血液的流动将病毒传到了四肢。
随着四肢恢复知觉,我再次支撑着身体向着同伴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