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续叫喊了三四声,可守在船尾的沙雀一点动静都没有,刚刚走向船尾的渡鸦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我靠!我就知道!”
大白天的漫天大雾,这种情况一看就不正常,意外果然生了!
顾不上船体进水,我掏出一支冷凝剂,然后双手撑住船底拼命往上拔,在大腿脱困的瞬间,冰冷的河水也从破洞喷涌而出。
“啪啦!”
我立刻将冷凝剂摔碎在船底,蔓延开来的低温很快将船底溢进来的河水冻结,成功堵住了破洞。
“真的是、怎么回事?”
我快步走向船尾,很快看到了低着头坐在船板上的沙雀,她眼睛微闭,似乎是睡着了,而渡鸦却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这是……”
我伸手探了探沙雀的鼻息,幸好只是昏过去了,而且根据我常年下药的症状总结来看,这不是效安眠药就是更为直接的镇定剂。
“饮料里有蒙汗药,该死的,被教会摆了一道!”
我也顾不上右边冻的瑟瑟抖的腿,先把沙雀背到身后用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手拔枪警惕四周,一旦雾气散去,我可能会看到几百个教会的暗弩武士。
得亏我跟巨颚共生后都不是正常人了,我心想连平日百毒不侵的沙雀都倒了,要是我身体的抗毒性没有提升估计我们全得折在这里。
冲锋舟还在沿着水流往前,我扶着沙雀与巨颚相互倚着一动不敢动,耳旁只听见哗哗的水声。
就在这时,我隐隐约约看到前方的迷雾中显出了一些模糊的轮廓,再仔细一看,河道两岸上竟然是一些木屋,看样子有个五六间的样子。
随着冲锋舟继续往前顺流而下,更多的破旧房屋出现在了河道两侧,看这规模竟然是一处较大的沼泽村落。
不过这村落必定也已经不住人了,我看见前面的河道一侧修筑了一处桥状码头,木桥上有一些明亮的橘色光点在缓慢移动,是那种手持火把与斧头的感染者在桥上来回巡逻。
“啧!桨呢!”
我在船上到处找桨,但渡鸦跑掉时似乎把船桨也带走了,我只能趴在船边伸出手臂用力划水。
到了近岸处,我也顾不上沾湿靴子,直接跳进水里把船往岸边杂草里一推,扶着沙雀带着巨颚走上岸。
“(东煌粗口)我在哪?”
渡鸦留下的地图根本就是假的,这处大型村庄在地图上根本没有标注,这也说明匣之谷的那部分估计也不是真的。
现在好了,地图是假的,往前走不了往回不认识路,我正着急,突然衣服内兜传来一阵震动,我的生存辅助仪来了通讯。
“喂,我是雪原主寒露。”
我看到是来自大部队的通讯,略微放心了一些,既然能联系上,那就可以用定位确定我的位置,但通讯里先给了我个坏消息。
“雪原主大人,今上午在您和头儿离开营地后不久,沼泽集团军打过来了,但是他们没过多久便主动撤退了。”
格罗是这样描述的,即便敌人的攻势不算猛烈,但驻扎地还是或多或少遭到了一些破坏。
“主动撤退?”
我心说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在外面迷路,家里还被偷了。
不过为什么打着打着主动撤退了?按说这里是沼泽集团军他们自己的地盘,从各方面来看都不可能打不过我们。
“是的雪原主大人,我们也觉得奇怪,就用感染能侦测雷达扫描了一下,现在他们的大本营附近出现了感染能异常升高的情况。”
“我们最初认为是尸潮偷袭了敌人的大本营所以他们紧急回援了,但根据雷达扫描出的结果来看,那处感染能异常升高的地方不是一片,而是一个高浓度点!”
格罗的声音相当着急,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尽可能的给我描述的仔细,幸好我理解能力还不错,立刻就明白了佣兵们为什么会这么着急。
如果说感染能侦测雷达现了一大片地区出现了感染能异常升高,那说明是那里出现了规模惊人的尸潮,但现在只是出现了一个高浓度点,就说明是一只极为强大的高阶特殊感染体。
我越想越糟,巨颚身上有雪原集团军的通讯器,感染能侦测雷达扫描到她时也会同一时间扫描出她是自己人,但在我和巨颚外出的同一时间又在沼泽中心湖区域出现了另一个点状高感染个体……
“后撤到安全的地方!快!万一那家伙打完沼泽集团军,下一个目标估计就是你们了!”
“我们已经后撤了!但是雪原主大人……它朝你们那边过去了!时甚至达到86千米了!它好像不受地形限制!”
格罗跟几个沙漠佣兵围着感染能侦测雷达的显示屏,他们瞪大了眼睛,虽然各类数据他们看不懂,但那个红点移动的度是一目了然的快。
“什么鬼?!”
我真感觉倒霉到极致了,西6七恶魔里我知道的有雨林蜂刺、戈壁巨蝎、雪原巨颚、沼泽重生、海岛的食人树和红杉镇的鬼新娘,其中只有身为天空恶魔的重生会飞,掌控完全的制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