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几只箭矢不知从何而来刺穿了我的铠甲,果然是明骚易躲,暗贱难防,我只好双手明确分工,一只手攻击面前的武士,另一只手挥舞着挡下暗处射来的利箭。
“别挡道!”
我双臂交叉在胸前,一记十字斩将几个武士逼开,同时转身躲开几箭矢,猛地一跺脚从脚跟爆出一阵蓝色气雾,身体借力向上高高跃起,落地时双臂下扎又用臂刃将两名暗弩武士钉在地上。
可时间一长,就算我再能打,这帮家伙的人数也是无可奈何的多,大有让我身上的感染血液全部流干把我耗死在这里的气势。
“有完没完!你够了!”
我左手一把握住射到我面前的箭矢折断,右臂用力作了个投掷铅球的动作,右边的臂刃被甩出去钉在放暗箭的那位教徒肩膀上。
“老头子!这是你逼我的!”
我能感受到身上的感染血液已经消耗了快一半,如果不战决恐怕跟我来到沼泽的雪原集团军都会跟我一起死在这里,而解决战斗最好的方法便是在万军之中取上将级。
我右手作出抓握的手势,掌心的黑色外骨骼裂开一道口子,一团蓝到黑的粘稠感染毒液在我手心凝结。
“接我远攻!”
我右手高举向主教甩去,一箭矢在关键时刻射穿了我的手臂,毒液团掷偏了,在主教身旁的一张长椅上炸开,强烈的腐蚀毒性顿时让它出了“嘶嘶”的声响,木制的长椅很快垮成一地碎片。
“该死的!别碍事!”
我用另一只手掰断穿刺过我手臂的箭矢,随手插进身前扑来的武士眼中,再补上一记膝顶让他晕死在地。
而主教见我盯上了他是转身就跑,在教堂内椅子和教徒们的掩护下快步跑向门口。
“你能跑哪去?!”
在我喊这句话的时候,左肩又被砍了一刀,我夺过砍入我肩头还没拔出去的长刀,反手一刀将那位暗弩武士砍倒。
主教眼看着就要跑到门口,要是让他跑出去了那还了得?我脚尖一钩一挑,旁边的一张长椅横飞出去撞在教堂大门上散架。
又是一个暗弩武士双手持刀袭来,我手心分泌出一层蓝色粘液并在瞬间凝固成感染结晶,直接握住了长刀用力往下一拽,武士也被拽的身体往下一低,正迎上我的膝顶,飞出去压在大门口那散架的长椅上。
“你最好让重生放我们离开!”
我左臂一甩,臂刃飞出射倒挡住主教的一位暗弩武士。
“我能力就算只剩了一半,杀你足够了!”
我右手手心裂开,一片细长锋利的结晶刺出,宛如一柄长剑。
“尸潮不是我操纵的!”
主教叫着,仅剩的六个暗弩武士在他身前摆好架势,看来是想要跟我拼个鱼死网破。
“寒露,尸潮的确不是他叫来的。”
我背后传来了毒牙气喘吁吁的声音,衣衫不整的毒牙勉强站立着走了过来,他身上的衣服都被烧焦了大半,而不远处,渡鸦勉强用残破的弩支撑身体,看来刚刚那边的战斗也算的上激烈。
但我可不管尸潮是不是主教引来的,我没有理由信任贸易联盟沼泽主的话,而且教会已经动手,我今日留他不得。
说时迟那时快,我手中长剑在空中挑了个“8”字砍倒冲过来的俩暗弩武士,又往前走了几步。
“寒露,你还记得三年前,我给你们讲的那个故事吗?”
三年前,毒牙说的那个时间是我的训练兵时期,当时我还是一名脆弱的贸易联盟新兵,在北方战线的法奥斯学院经过三个月的集中巡逻后配到了雪原。
而在那三个月的时间里时不时有别的协议区的高级军官来到训练场教导我们,除了我的师父朗格兰,毒牙也时常给我们那群新兵讲故事。
当然,他们讲的太多太多,我早就不记得现在毒牙口中的那个故事是哪个了。
“记不清了吗?也是,时间太长了,正好当事人也在,那么我就再讲一遍。”
“寒露,沼泽区域原本是一片少有的不被感染病毒污染的干净土地,这次的大尸潮不是主教召集的,但重生的诞生却跟他密切相关。”
毒牙说着瞪了主教一眼,
“或许已经过来很长时间了,但记着的人还没死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