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脑筋急转弯带条件反射令我身心疲惫,但时间已经来不及让我休息,我喘了两口气立刻追上跑在前面的两人。
“就在前面了,从这里爬上去,应该就能看见那条河了。”
我指了指一道通向高处的舷梯,从这里往上又是一处山岩,海姆达尔的地下基地往往跟地形向结合,隐藏的相当隐蔽,从远处看跟普通的地形没有两样。
小队很快爬了上去,站在高处往下望去,的确能看见一条河流从山谷中穿过,而河流一旁竟然还有一间木屋!
“等等!那个是……不可能!”
我在看到那间木屋的一瞬间感到一股无力感,与此同时双手也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孩子,这是你的第一把枪,以后就要学会自保了。”
是啊,我亲手造出的第一把枪是蒙德拉贡,正是在那间木屋里和阿列克谢一起造出来的。
虽然我也就在那间木屋里度过了一夜的时间,那也是我真实住过的地方,是我在无处可逃的时候藏身的避难所。
“你们等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我踉跄着冲下山坡,由于没看脚下,突然出现的一块石子差点绊倒我,但我继续加快了脚步,直到冲到木屋门前。
看着这座千疮百孔的木屋,自我离开后估计就再没有人维护过它,风从房屋的破洞穿过,木板出阵阵响声。
“我……回来了。”
我走上前去,用右手的手掌慢慢推开了门,在这一刻我的眼眶久违地湿润了,就好像我还是那个17岁的青年一样。
屋里的一切几乎都还是老样子,一张木桌摆在中央,两把椅子放在墙角,一道并不牢固的台阶通向二楼,除了木桌上一杯散着热气的水杯其他都还是老样子。
等等……热水?
我看到桌上那杯热水的时候愣了一下,这里怎么会有一杯热水?
接着一股杀气便从脑后袭来,我知道那是有人拿着武器对准了我,而且已经贴的相当近,没有几步远的距离。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里?别想掏武器,我可看着呢!”
那是一个青年的声音,我从屋里悬挂的一块碎玻璃看到了他的外貌,青年身上穿着一身破旧的白马甲,贸易联盟的认证肩章还挂在他的左肩上,此时他正双手拉满了一张木弓,锋利的箭头对准我的后脑勺。
“你家?可笑。”
他听到了我的笑声,然后只见虚影一闪,我已经转过了身子挡开了他射来的箭矢,同时一记膝顶将他击退。
还没等他再次搭弓上箭,我已经一拳打穿了木屋一侧的墙壁,抽出了一把破旧不堪的蒙德拉贡拉栓对准他。
“这里是我家,你是谁?”
我毫不客气地反问道,手里的这把蒙德拉贡还是四年前我在离开希望谷前放在墙壁后的。
“什么?那里藏了一把枪?”
青年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手中的蒙德拉贡,他在这间木屋里住了几天了根本不知道那处墙壁后还有一处暗格。
“用问句回答问句可不礼貌。”
我的指尖压在蒙德拉贡的扳机上,这把老式步枪的枪托上还用潦草的刻痕刻着我的名字。
而青年也没有放下手中的弓箭,锋利的箭头与我指向他的枪口形成了对峙局面。
我不知道青年是否在计算我开枪的瞬间他有多大概率闪过我的子弹,但我左臂上的巨颚分体已经快要爬到我咽喉与心脏之间了,就算青年射中了我的要害也无法致死。
就在这时,木屋的门被一脚踢开了,英格丽快步冲了进来,先一记手刀打掉我手里的蒙德拉贡,然后一个过肩摔放倒男青年。
“亚瑟!寒露!你们都住手!是自己人!”
英格丽一边防止我冲上来,一边扣住男青年的双手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