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和县衙。
沮授坐在棋盘旁,一手执白棋,一手执黑棋,凝神对弈着。
正当他手执一枚黑棋,举棋不定时,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刀兵之声。
沮授一愣,手中的黑棋掉落在棋盘上,扰乱了棋局。
“沮县令!沮县令!”王年率先冲了进来。
“沮县令啊,你怎么还有闲心坐在这里下棋啊,出事了!出事了!”王年见到沮授后,大呼道。
沮授抬眼看向王年,见王年身上血迹斑斑,心中便已了然,当即面色一沉,慢条斯理的收拾着棋局。
“沮县令,卢校尉出城被俘,折虏营的人马也都追出去了,咱们……咱们怎么办?”王年焦急的问道。
“谁让你带兵闯进来的?”沮授沉声道。
王年一愣,赶紧解释道:“我们需要您拿主意啊!”
沮授叹道:“你这一带兵闯进来,就是站在了折虏营和卢校尉的对立面,你不仅害了你自己,还让整个南和县陷入了一场危机之中啊!”
“沮县令啊,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您快拿主意吧,咱们到底要不要出城帮折虏营啊?”王年无奈道。
“帮折虏营?”沮授冷哼道:“恐怕折虏营已经没了。”
“没……没了?”王年呆住了。
“陈营主呢?”
“陈营主在城楼上呢。”
“快,随我去城楼!”沮授说道。
………………
城楼之上,陈平神情凝重的看着城外66续续归来的伤兵,看甲胄应该是折虏营的。
完了,折虏营一定是遇到黄巾军的埋伏了。
“营主,有一名自称是卢校尉的亲卫求见。”一名士卒上前禀报道。
“卢校尉的亲卫?快带过来!”
片刻之后,一名浑身是血的折虏营士卒被带到了陈平面前。
士卒一脸的血污,见到陈平后,赶紧跪拜下来,哭丧着道:“营主,赶紧救救我家少将军吧。”
陈平眉头一皱,沉声道:“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咱们救下少将军后,被黄巾蚁贼围困在十里之外的黄石坡上,少将军让我杀出重围,赶紧回来求援。”士卒道。
陈平眯了眯眼睛,问道:“黄巾贼众有多少人?”
“步卒三千!”士卒答道。
“对方不是只有三千骑军吗?哪里来的三千步卒?”
“回禀陈营主,咱们出城后,几位司马大人着急追击,便带着千骑追赶了过去,咱们的步卒就跟在后面,怎料贼骑分兵而走,我等骑军追上其中一支贼骑后,与其厮杀,救下了少将军。
上将军带着我们击退那支贼骑后,返回途中现营中的步卒遭遇了另外一支贼骑,损失惨重。
少将军带着剩下的同袍好不容易将这支贼骑击退后,却遭到了一支三千人的贼军围攻。
我们被围在黄石坡上,少将军带着我们突围,突围几次却未成功。”
陈平听着士卒的口述,心里判断着其中虚实。
“你突围出来的时候,卢校尉身边还有多少人?”陈平问道。
“只剩下不足八百人了……”士卒哭道。
“那支黄巾步卒,战力如何?”
“他们手中兵器驳杂,只是仗着人多而已。”说着,士卒恳请道:“陈营主,赶紧救救我家少将军吧,去晚了,恐怕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