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将都不愿出城,张梁脸色一沉,厉声道:“你们这是怯战!”
张梁一声怒喝,众将纷纷低下了头。
“你们这些怂包,城外官军不过三万,且连日攻城,早已疲惫不堪,咱们兵力占优,可堪一战”说着,张梁又道:“何况咱们在经县还有硕字营的五千骑军!此战优势在我,如此天赐良机,各位看不到?”
张梁的话,让众将一片哗然,若此战真有硕字营的五千骑军驰援,说不定还真能将城外的官军击溃。
翌日正午,天气阴沉闷热,空气中夹杂着难闻的腐臭味。
广宗城外,十万黄巾军分为十个方阵,随着战鼓声响,缓慢前移。
黄巾军的对面一里外,是官军军阵,列阵森严,刀枪林立,虽只有三个万人方阵,但气势上丝毫不弱。
“这些黄巾蚁贼是疯了吗?竟敢出城迎战!”董卓嘲笑道:“莫非真以为咱家好欺负!”
说完,董卓朝令旗官挥了挥手,令旗官颔会意,向另外两个方阵打着旗号。
官军的三个军阵开始变阵,以防御姿态迎敌。
反观黄巾军阵这边,十个方阵七扭八歪,若不是将领及时调整,有两个方阵险些撞在了一起。
张梁在指挥台上气得脸色青,怒骂连连。
好在官军这边是防御阵型,并未抢攻,若是一开始便扑杀上来,黄巾军这边可能就会乱套了。
董卓看着眼前的黄巾军阵,也是有些无语,一支连列阵都困难的乌合之众,竟然把他们这数万朝廷精锐阻挡在外近两月,当真是奇耻大辱。
官军这边见到对面密密麻麻的黄巾蚁贼,遮天蔽日一般浩浩荡荡,一开始还有些紧张和胆寒。
但当敌军迫近时,才现对面的黄巾蚁贼面黄肌瘦,脸色苍白,比他们还紧张。
黄巾军中,大部分都是因生活所迫的农人,年龄大的有五六十岁,年龄小的只有十五六岁,有的从未上过战场跟人厮杀,有的参加义军就是为了混口饭吃。
张角三兄弟不是没有想过将这些枯木朽株劝离,但朝廷根本没有给他们这么凝练兵卒的时间。
“呜——”随着低沉苍凉的号角声响起,黄巾军这边开始向官军这边扑杀而来。
“保持阵型!”
“弓弩手准备!”
官军这边,各级军官策马穿梭在阵型之间,传达着指令。
“放箭!”随着一声声的指令传达,一支支利箭离弦而出,在天空中形成一片箭雨,朝着黄巾军阵倾泻而下。
前排的黄巾士卒还未跑到官军阵前,便中箭倒下,一些没有当场毙命的黄巾士卒倒在地上惨叫连连。
三轮箭雨过后,黄巾军终于来到了官军军阵跟前,可还未等他们挥刀而出时,便被盾墙后面刺出的长矛给捅穿了胸膛。
由于黄巾军军阵紧密,一些畏战之人想逃也逃脱不了,只能被夹在中间随着军阵撞上去。
官军军阵前的三排盾卒皆是身强力壮之人,黄巾将士短时间内无法突破,反而将更多的士卒暴露在了官军箭雨之下。
“主公,这样下去可不行啊!”管亥看得一脸焦急道。
“直娘贼,事已至此,难道还能撤回去?”张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了。
“要不,我让我的人上?”管亥提议道。
“还不到时候,”张梁沉声道:“你麾下的两万步卒是我军精锐,万不可耗损在这里。”
“不好,右翼那边撑不住了!”管亥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