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张牛角讲长平之战呢……”
“…………”周仓心中一凛,清了清嗓子又问道:“那阉货呢?”
“在和田先生讨论南下的路线呢……”
“雷公呢?”
“没见着。”
“正正好,”周仓颔道。
褚燕喉头微动,低声道:“元福啊,你先冷静一下,少主常跟我说,为将者,格局要大,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显然少主没有给你说另外一句话。”周仓淡淡道。
“另一句话?”褚燕一愣,不由问道:“另一句是什么?”
“人不狠,站不稳!”
“………………”褚燕。
就在这时,一名哨骑策马而来,眼中尽是惊慌之意。
“禀报将军,雷公……雷公所部两万精锐出军寨了!”
周仓和褚燕皆是一惊,这………什么情况?
虽然他们都是自领一军的将领,但没有少主的兵符,擅自调动兵马便有抗命之罪,严重者,或许会以叛逆之罪论处。
“雷公所部朝什么地方去了?”周仓皱眉道。
“朝咱们这里来了……”这就是哨骑惊慌的地方。
昨日雷公与众将军闹得不欢而散,很多士卒都听说了,雷公不满少主接受招安,更不满少主放过杀害人公将军的两万官军。
这个时候带着本部的两万兵马过来,难道是要在周将军的眼皮底下动手杀人?
军中谋士田先生责令周将军务必看护好这两万官军,若雷公真要来截杀,岂不就要和周将军生冲突吗……
行伍之人都知道,在营寨中,兵马无法聚集,就算生争执械斗,也就百十人的规模。
可现在,
周仓麾下三万精锐全数在这里,雷公所部两万,若在这里生争执,动了刀兵,后果不堪设想。
随着军阵移动的铿锵声传来,雷公所部的两万精锐出现在西面,开赴到了周仓的军阵左侧。
周仓抬眼看向雷公,此时,雷公也看向了周仓,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周遭的空气瞬间凝固了起来。
这一幕,不仅让两边的黄巾军摸不着头脑,更是让临时营地中的官军也傻眼了,纷纷起身朝西南面观望。
“雷公,你可有少主的兵符?”周仓朗声喝问道。
雷公面如寒铁,眼中杀机昂然道:“没有!”
“没有少主的兵符,擅自调动兵马,你可知是什么下场!”
雷公身后的两万黄巾军一听自家将军没有少主的兵符,不由一愣,不由面面相觑,心中更是疑惑自家将军到底要做什么?
反叛?
绝对不可能!
雷公在黄巾军中向来以忠义着称,又是天公将军的心腹爱将,
张昊是什么人?
天公将军张角之子,黄巾军的少主!
雷公绝不会反叛的!
雷公朗声笑道:“我当然知道,但在这之前,我得先做一件事!”
周仓眼睛微眯,朗声问道:“何事!”
雷公没有回答周仓的话,而是调转马头,拔出腰间的长刀,朝着身后的两万将士,朗声问道:
“将士们,你们可还记得少主在祭奠人公将军和数万战死的袍泽时所下达的军令吗!”
雷公的话,让他身后的两万黄巾将士浑身一颤,清澈的眼眸逐渐被浓郁的杀机所代替。
众将士振臂高呼道:
“不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