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更多的人知晓此事,张让便只招来了毕岚一人。
“何事如此着急,竟深夜招我过来。”毕岚进门后,皱着眉头问向张让。
“贤弟,出大事了!”张让焦急道。
还未等毕岚入座,张让便开口道:“皇甫嵩和他麾下的两万将士……死了!”
“什么!”
接着,张让便将赵忠送来的密报递给了毕岚,毕岚看后脸色铁青,神情凝重,久久不语。
“贤弟,你可是咱们之中最有才华之人,你可得帮为兄出出主意啊。”张让愤然道:“张昊小儿不守信诺,如此,招安一事恐无法达成,陛下必会怪罪我等啊!
不仅如此,右中郎(朱儁)那边也必会迁怒咱们,届时,何进一党亦会在朝堂上弹劾咱们。”
“大哥勿虑,我看赵忠送来的密保上说,屠戮一事,张昊并不知情,是他手下一名渠帅自作主张的。”
“哼!”张让怒道:“张昊堂堂少主,若非有他肯,他麾下的渠帅又如何敢做出屠戮一事。”
毕岚摇头道:“就算这张昊真的知情,现在也得当他不知情!”
“贤弟这是何意啊?”张让不解道。
“大哥且仔细想想,现如今皇甫嵩已死,得罪朱儁便已是板上钉钉之事,若这个时候咱们依然能成功招安张昊,有张昊做外援,何进一党想必也不会翻了天;
况且朝廷疲敝,陛下又想尽快结束战乱,若成功招安张昊,冀州便会转危为安,朝廷还能多出一支强劲的兵马为陛下戡平战乱”
毕岚见张让眉头紧锁,不由问道:“可若咱们就因为皇甫嵩的死终止招安,大哥觉得,那张昊会如何?”
张让答道:“张昊必会挥师南下,兵寇司隶,那时,咱们没了皇甫嵩这一良将御敌,陛下也只能再次重用何进一党的武将了……”
毕岚重重的点了点头,沉声道:“大哥明鉴,所以为今之计,只能想办法促成招安,这样一来,就算得罪了朱儁,咱们还有张昊这支兵马作为外援,就算何进一党的那些人在朝堂上难,咱们亦不惧之。”
张让长舒了一口气,开怀道:“贤弟大才,为兄亦是敬佩不已。”
“大哥过奖了,能为大哥出谋划策,亦是我的本分。”毕岚朝张让拱手一礼道。
张让点了点头,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张昊这人不好控制,如若掌控不好,反受其害。
毕岚见张让愁眉不展,便问道:“大哥可还有什么担心的?”
“为兄担心,那张昊小儿不会听咱们的话啊……”
毕岚沉思片刻道:“大哥勿虑,张昊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未及冠的小儿,咱们暂且哄着他,待天下平定,朝廷缓过气了,咱们也就不用哄了…………”
张让瞬间明白了毕岚的意思。
先哄着张昊,只要张昊不再作乱,朝廷便能腾出手来平定其他地方的叛乱,再过个一两年,各地的叛乱平息了,朝廷也就不惧张昊了。
届时,若张昊不听话,朝廷便有一百种办法去惩治他。
“明白了,为兄这就给赵忠回信,既然是那个渠帅擅自动的手,那就让赵忠将那个叫雷公的级带回来吧!这样也算给朝廷和朱儁他们一个交代了。”张让沉吟道。
翌日清晨,一骑快马自洛阳东城门而出,向冀州的方向绝尘而去。
而张让,则是匆匆赶往灵帝的寝殿,将皇甫嵩和两万官军受戮一事先与灵帝通个气。
也就在这时,绣衣使在青州的密探,探查到了公子尘在青州召集黄巾余部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