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名叫崔琰,字季珪,乃崔家嫡子,师从于大儒郑玄。”沮授介绍道。
“此人我亦有所耳闻,”田丰颔道:“此人不仅才华横溢,且一身正气,为人更是刚正不阿,是个德才兼备之人。”
张昊微微一笑道:“听你们二人如此夸赞,我还真想见上一见。”
“此人与我有旧,我可去一封书信邀他来信都一叙,届时便可将此人引荐给使君。”沮授应声道。
“如此甚好,那邳氏和张氏呢?”张昊问道。
沮授看向一旁的田丰,田丰拱手答道:“属下初来信都时便与邳氏有过接触,可邳氏……”
说着,田丰的神情有些苦涩,张昊不用想也知道田丰一定是在邳氏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显然人家是不待见自己这个草莽出身的州牧了。
“我明白了,改日我便去登门拜访,我倒想看看这个邳家有多了不起!”张昊寒声道。
对于冀州内的这些个士族,张昊虽然不甚了解,但他却也知道该怎么去对待他们。
士族之间有合作,当然也有竞争,说到底都是为了自身的利益,不认可自己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草莽的这个身份,所以不屑与自己为伍。
属于那种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对于这种人,张昊能想到的办法那就是杀一批,哄一批。
说好听点叫杀鸡给猴看,说难听点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连朝廷都向自己服软了,这些个连兵权都没有的士族还想在自己面前摆谱,可不能惯着他们。
“李巡,让你的人去摸一摸邳家的底,我倒想知道他邳氏到底有何倚仗!”
“诺!”
沮授和田丰都察觉出了张昊言语中的森寒之意,显然自家使君是要拿邳氏开刀了。
虽说,这样做势必会引起州内其他士族的不满甚至是抵触,但如今他俩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或许这也印证了那句话,非常之时应用非常之手段。
或许,手段是极端了一点,但这无疑也会震慑住那些还在观望的中小士族。
“元皓啊,说说河间张氏,张家又是个什么情况?”
“鄚县张氏,乃留侯张良之后,族中有一人名为张,是右中郎将(朱儁)的别部司马,擅着诗赋颂文……”
如田丰所述,这个张氏传承至今倒也没落了,鼎盛时期,族中出过一个司空。
总之,冀州四大士族,赵郡李氏就先让李巡去说说看,若能获得李氏支持最好,若不然,到时候再听听李巡是什么意思吧;
毕竟李巡也算是黄巾老人了,多少还是要卖他一个面子的。
安平邳氏,张昊想拿其开刀,震慑其他氏族。
至于清河崔氏和河间张氏,就先试着接触一下,若能为己所用自然最好,如若不行,张昊不介意扶持两三个听话的士族起来代替崔氏和张氏。
当然,求人不如求己,有士族的支持固然好,但张昊自己却还是得想办法赚钱才行。
现在自己手里有权势,又有铁矿,要想敛财其实也很容易,只要成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商号,将赵郡的铁矿和从五大部族那里收购的毛皮销往其他州郡,那这钱财必然如流水一般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