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刺杀一事,属下已经做了布置,还请使君一阅”说着,李巡便将早已书写好的简牍双手递上。
“这么快便有定论了?”张昊略感诧异道。
自从张昊让李巡着手成立太平内卫后,李巡便在第一时间联络分布在各州郡县的原太平道暗线。
信都作为冀州府,又是张昊所在的地方,李巡自然是高度重视,第一时间便从暗线处收集到了信都城内各士族、富商豪强的情报。
“内卫府的暗线早就将信都城内的情况摸透了,对于此次刺杀,内卫府已有所感,但没想到会是今天,让使君陷入危机,属下有罪。”李巡躬身道。
“无妨,”张昊笑着摆了摆手,宽慰道:“内卫府刚成立不久,能做到现在这样已属不易,思白之才,我果然没有看错。”
李巡没有说话,本就躬着的腰,弯得更低了。
前两日,张昊与李巡就太平内卫的章程有过一次深聊,李巡知道张昊成立太平内卫的目的并不仅仅只是冀州一隅之地,更是着眼与其他各州郡。
如此一来,李巡算是明白了张昊的志向,以及真切感受到了张昊对太平内卫的重视,也更加清楚张昊对自己有多么的信任。
正是因为这样,李巡做事才会如此的小心谨慎,甚至是如履薄冰。
张昊看完简牍上的内容后,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捏了捏鼻梁,淡淡道:“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只要使君下令,内卫府随时可以动手。”
“刀抵在脖子上的感觉不会好受,既然老爷子想要玩,那就让他玩久一点吧,毕竟死太快了就没有游戏体验了。”张昊沉吟道。
“诺!”
李巡眉头微蹙,张昊的话让他似懂非懂,特别是最后那一句,但是他又不好问,这样会显得自己没什么文化。
他低着头,瞥了沮授和田丰一眼,见两人眼观鼻鼻观心,在一旁默不作声,心道使君麾下就属这两人最有学识,待会儿可以问问他俩,使君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时,黎悦走到张昊的身边,附耳了几句后,便匆匆结束了这次的会议,因为他请的人来了。
沮授和田丰并肩向外走去,脚步匆匆。
“沮先生!田先生!”李巡在两人身后叫道。
沮授和田丰充耳不闻,脚下步子迈得更大更快了。
李巡见两人脚步不停,丝毫不搭理自己,赶紧快步上前,将两人给拦下了,没好气道:“两位先生为何不搭理我啊?”
沮授和田丰对视一眼后,皆沉默不语。
李巡朝两人拱了拱手,问道:“使君最后一句话是何意啊,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啊?”
李巡话音刚落,沮授立刻闪身,逃也似的跑走了,
田丰也准备逃跑时,却被李巡一把拉住了:“还请田先生解惑!”
看着狼狈而逃的沮授,田丰暗骂一句不讲义气后,这才看向李巡,低声问道:“你真不知?”
李巡放开田丰,后退一步,躬身拜道:“还请先生教我!”
田丰深吸一口气,面露愁容,仰天长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