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样的想法,赵桐芸不淡定了,如果郑家真的怕被自家连累准备彻,那对于自家来说无异是一个噩耗。海外关系这样的大杀器,对于只是书香门弟的赵家,无异是一个催命符,估计也是因为知道这些,爷爷才会一次又一次的病倒吧。
想到这些,此时的她归心似箭,无论如何她也得尽快赶回成市,她可不想真的让那个慈详的老人就这样含恨而终。
赵桐芸叫过李沁春,和他一起将一地的石头捡起来,收回箩筐,并请他将这一担石头挑到山坡去倒掉,她直接就去找周洪财请假。
周洪财看到她过来还挺意外,早上小丫头才到自家晓之以礼,说了无数的理由,难道这么快就受不了了?“有事吗,小芸?”
“叔,我想请一个月假回趟成市。”赵桐芸无视周围好奇的眼光,开门见山的道。
“怎么了?家里来信了?你请一个月的假,都没有工分,那分粮的时候,少太多了,明年你怎么过?”周洪财都有点为她着急了。
知青刚来村里,口粮就分得不多,加上她又是半路来的,口粮更少,最要命的是,她花钱又大手大脚的,因为和部分知青合不来,还在村里买了房,就算她有打猎的本事,也没有她花钱的度快啊。
而且他听说,她之前从知青院搬出来时,口粮就不多了,现在再请一个月假,可以想见,明年估计连稀的都吃不上了。
他倒是不介意养她十天半个月的,可一年可有好几十个十天半个月,自家就算有心,也无力帮忙啊,就算她能打猎,可也很危险吧。
“我知道,但我必须回去,我爷爷生了重病,也许…“赵桐芸哽咽得说不下去了,此时也许有原主的情感,但更多的却是她的真情实意。
她前前世虽然是个修士,有五个萌娃相伴,但却没有享受过长辈的爱护,前世更惨直接就是孤儿,从来没有享受过亲人的温暖,原以为这辈子总算走运了,上有爷爷父母,下有兄长弟弟,一定会过得幸福又美满。
那知道来了这么久,除了破事一大堆,一个亲人都还没见过,好容易收到家人的来信,也是一个噩耗,这让她有点难以接受。
“那么严重?那你准备几时走?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你二哥在家里呢,要不让他送你回去。”周洪财一听老人不行了,再多的担心也化作支持。
他想起了前两年去逝的双亲,当时也是盼着孙子育良回来,可惜却因为儿子当兵的特殊性,始终没能回来,让两位老人含恨而终,这是他和儿子一辈子的憾事。
“不用了,二哥才回来几天,让他陪你们吧,我自己可以的,放心吧。我打算现在就回家收拾行李,直接去我表姑家,她家有人在铁路局上班,应该能帮我买到最早回成市的票。”
赵桐芸不会因为着急就没有计划,在她认识的人中,无疑黄秋月最有本事。
哦不,现在在应该说是贾运宏最本事,据说他在省里的关系非常好,各个部门都有他的好朋友。
铁路上就更好了,必尽他经常要运进运出大把的物资,如果关系不好,他早特么被抓起来关起来了。
要知道投机倒把的罪名,在现在这个年代也不是什么小事。
“那行吧,你有安排就好,那你回去收拾行李吧,我这就回村委会给你开介绍信,一会儿给你送过去。”周洪财说完转身就往村里走。
现在村里慢慢的属于家闲了,事不是很多,他走开一会儿,也没有多大的影响,不过他向来很有责任心,即使农闲,他这个做村长的仍然奋斗在最前线,这也是村里人信服他的一个主要原因。
赵桐芸也不耽误,决定先去找高大娘,之前说好的请客一事,她想拜托给高大娘来办,即使她不在,可她准备的那些吃食,不可能放一个月还不坏,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她也不差这点东西,既然早办晚办都要办,还不如趁早办了,这样子大家都高兴,何乐而不为呢。
“高大娘”赵桐芸老远都叫了起来,此时山坡上拔草的,捡石子的,挖地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时半会儿,她也找不到她,只能大叫的叫她,期望她能听到应合她一声。
“小芸,我在这里,有什么事?”高大娘果然没辜负她的期望,站起来,朝山坡下的她挥了挥手。
赵桐芸快的跑上了山坡,拉过高大娘就将自己要请假回成市,拜托她帮自己看家,请客的事一一交待清楚,高大娘一听二话没说,全都答应了,还叮嘱她路上注意安全,有什么事记得给村里来个电话。
赵桐芸把自有的钥匙都交给了她之后,才马不停蹄的回了家,一到家还没开门,院子里就传来一阵“汪汪”声,很明显追风知道她回来了,正在迎接她呢。
等她推开院门,追风就朝她扑了上来,努力用它的舌头去添她的脸,她推开它,蹲下身子和它对视,一这揉着它的脖子,一边对它说话,那样子就像它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一样。
“追风,一会儿我就要离开家,去一趟成市,你在这里乖乖的守好我们的家,等着我回来,到时我天天请你喝灵泉水,怎么样?”
追风”汪汪“两声,赵桐芸就当它答应了,高兴的拍拍它的头,站起身直接回了屋子,先检查了一遍屋子里没有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后,又直接去厨房,将之前准备请客的食材全都拿出来,一一摆放好,才离开了厨房。
刚到院子里,院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周洪财和周育良提着东西上门来了。
“叔,你这是干嘛?”赵桐芸迎上去,看着周洪材手里的东西,眉头都皱了起来。
“没什么,就一些土特产,好容易回趟家,不带点东西像什么样子。”周洪材直接把东西放到一边的石桌上,又过来叮嘱她路上小心后,才转身离开了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