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冬阳并不知道下个棋就能让众人对她改观,她五岁那年偶然接触围棋从此便爱上了,每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就喜欢自己和自己下棋打时间,但从来没有和人对弈过。
穿越过来后有一次路过一家茶楼,靠窗的位子坐了两名男子正在博弈,她站在窗外观棋入了迷,现这里的围棋规则和她之前所学的并不太一样,她感到好奇便去书坊买了一本旧的棋谱回去看。
大哥见她日日抱着棋谱看,便买了一副棋给她,从此她又捡回了自我博弈的爱好,只是那副棋在和娘出去卖桂花糕时被人给毁了,从此以后她再也没碰过棋了。大哥也重买了送她,可她一直放在柜子里没拿出来过。
刚才也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觉得这良辰美景花前月下,应该附庸风雅一番。可她既不会作诗也不会弹琴,作画倒是会一点儿,但是这个时代怕是没几人能欣赏得了她画的东西。
琴、书、画都不行便只能下棋了,她原本只是想通过下棋和他好好谈一谈碧儿的,但不知不觉就陷入棋局中无法分神想其他了。
她其实并不知道自己下得如何,但邢顾言可是有着“黎国第一公子”之称的人,定然是文武双全,样样精通的,他的棋艺一定是在大多数人之上的,他们已经下了快半个时辰了,她也只是稍稍处于劣势而已,这说明她的棋艺也很厉害?
她不由有些兴奋,早已经将自己原本的意图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棋局,走一步看三步丝毫不敢马虎。
邢顾言从一开始的不以为意到现在的认真以对,随着棋局的深入他的心情也随之跌宕起伏,她的布局巧妙心思缜密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叶冬阳慎重落下一子后,纵观全局,对这一步棋分外满意,不由抬头颇为得意地看向邢顾言,却现他正神色不明地看着她,并没有看棋盘。
四目相对,她有些不自在地垂下眼睫,摸了摸微微热的耳朵,不自在地问道:“干嘛这么看着我?”
邢顾言压下心头的疑惑,低头看向她刚才落下的一子,微微勾唇,“看你会不会上当!”
说着他便伸手夹起黑子稳稳的落在了棋盘上,棋盘上原本白盛黑衰的形势瞬间被逆转了过来。
叶冬阳愕然地看着棋局,有些不可置信,随后气呼呼地瞪着他,“你故意的!”
邢顾言端起茶喝了一口,勾唇道:“兵不厌诈。”
叶冬阳知道是自己技不如人,能跟“第一公子”下这么长时间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她怀疑之所以她能坚持到现在是因为他一开始并未全心投入的缘故,输给他不丢人。
她扔下手中的棋子,愿赌服输道:“我输了。”
邢顾言眼中闪过一丝什么,挑眉道:“还没结束就认输?”
叶冬阳摇头笑道:“不是我要妄自菲薄,而是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和人对弈,如果一出手就能赢了除非你‘黎国第一公子’的称号是浪得虚名。”
说着她微微挑衅地看着他,那灵动的眼神仿似在问:你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