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广却突然崩溃,哭喊道:“可还有一人知晓我们的计划!孩儿在永安宫中收了一亲信,他要被抓肯定会将一切和盘托出!”
怀恩闻言,眉头紧锁,厉声问道:“你说什么?他可知晓咱家的身份?”
李广摇头如拨浪鼓:“不,他并不知干爹。”
怀恩长叹一声,满是惋惜:“李广啊李广,我曾多次告诫,知者越少,我们越安全。
你为何如此大意?”
李广跪伏在地,连连磕头:“干爹,我错了,孩儿当初也是想多个人办事,也轻松点。
如今知道错了,求您念在父子情分上。
救救孩儿吧!”
怀恩沉吟片刻:“你既为咱家干儿子,咱家自不能坐视不管,你且回去,设法让你的亲信‘体面’离开,若他不从,便助他一臂之力。
之后,咱家自会派人找你。”
李广欲言又止,最终只能带着满心的忐忑与感激,黯然离去。
待李广的身影消失在殿门之外,怀恩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而决绝。
他转向陈祖生,低沉而有力地下达了命令:
“两个时辰后,你亲自前往,务必处理得干净利落,不留丝毫痕迹。”陈祖生心领神会。
紫禁城深处,坤宁宫内。
太子朱佑极端坐一侧,神色凝重,缓缓言道:“未曾想,在儿臣昏迷之际。
生了这么多的事,诸位辛劳,尤其是汪大伴,更是受了不少委屈。”
汪直闻言,连忙躬身回应:“为主子分忧,乃奴婢分内之事,只要殿下安康,奴婢等便心安。”
梁芳亦附和道:“正是如此,汪直所言极是。”
此时,皇帝朱见深步入殿内,目光深邃,问道:“汪直,朕因皇后与太子之病。
无暇他顾,故未曾细问。
你可知,朕缘何撤去你总督之职?”
汪直一脸茫然,摇头表示不解。
朱见深沉声道:“你离京未久,便先有梁芳、刘瑾上奏,后有以刘健为的文官集团,携众证人,声称在南京亲眼目睹你行踪。
朕与太子商议后,方将你召回。”
梁芳趁机附和:
“汪直,你怎还私自抓捕了我亲弟梁德?”
刘瑾亦跟着表示:
“我手下的高凤,亦遭你毒手!”
面对指责,汪直一脸愕然,急声辩解:
“陛下、皇后、主子,奴婢确在山东,未曾踏足南京半步,又怎会做出此等之事?”
皇后万贞儿温婉而坚定地站出,为汪直辩护:“本宫深信汪直为人,尔等切勿轻信谗言,务必详查此事。”
朱佑极亦点头附和,目光中满是信任:
“汪直,你言在山东,可有凭证?”
汪直忙道:“有,不仅有众多官兵可证,羽林卫副指挥俞通亦能为我作证。
主子可召俞通前来作证。”
朱佑极微笑摇头,语气温和却坚定:
“无需多言,我信你。”
这一句简单的信任,让汪直眼眶泛红,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往昔那些纯真岁月。
成化帝朱见深眉头紧锁,心中疑惑更甚:
“若非汪直所为,那南京所见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世间真有如此相似之人?”
朱佑极心中一动,似乎捕捉到了什么线索。
历史上确有与汪直面貌酷肖之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