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城之内。
轰然之间,府邸的大门被无情地撞开,犹如历史的尘埃被猛然揭开。
一队队身着锦衣、手持利刃的缇骑,如潮水般涌入府邸,迅将一切活动冻结。
镇抚使王敏,威严地立于前,冷声喝道:
“将府中所有人,抓到这边来!”
缇骑们如同铁索般,将府邸内的人一一押解至前院,场面肃穆而压抑。
王敏目光如炬,扫视众人,沉声询问:
“可有人遗漏?”
李千户上前一步,恭敬答道:“虽有数人似有所觉,企图逃逸,但幸得总旗牟斌英勇追击,终将其一一擒回,此刻皆已在此。”
王敏闻言,眉头微挑,对牟斌之名显露兴趣:“牟斌?此人我略有耳闻。
指挥使大人对其赞誉有加,如此看来,他未来的仕途,定将是一帆风顺。”
李千户附和道:“正是如此,镇抚使大人。
那接下来,是否将他们悉数押往北镇抚司?”
王敏点头应允,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全部带走,若北镇抚司容纳不下,便转送至龙武卫驻地,圣上已下旨,令他们协助我等。”
此时,一位妇人挺身而出,声泪俱下地控诉:“你们锦衣卫,凭什么抓我们?
待我夫君归来,定让你们付出代价!”
王敏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工部右侍郎王楚清,早已锒铛入狱,与他一同落网的,还有朝中数十位官员,皆是夷三族之罪。
在北镇抚司的大狱里,你们不会孤单。”
妇人闻言,面色惨白,颤抖着问出心中的恐惧:“夷三族?那岂不是连我的家人也要遭殃?”
王敏未再言语,只是冷冷一笑。
王敏冷冷地宣告:“待你踏入监牢,不妨亲自质问王侍郎,他所为何举,让你的家族,乃至每一个尚存气息的族人,皆将面临灭顶之灾!”
言罢,一名妇人跪爬至王敏脚边,声泪俱下地哀求:“大人慈悲,请饶我儿一命,他尚幼,仅三岁稚龄啊!”
王敏不为所动,一脚将其踹开,怒斥道:
“世间谁人无亲?
太子殿下病危之际,尔等何曾有过半句怜悯?他乃国之储君,英明神武的太子爷。
就险些丧命于你们这群东林党人之手,如今竟还敢乞求活路,真是自寻死路!”
镇抚使王敏随即下令,声如寒冰:
“全部押往北镇抚司,一个都不要漏!”
锦衣卫缇骑们如狼似虎,将众人一一束缚,押出府邸,此时,一中年男子绝望地向妇人哭喊:“姐姐,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他奋力挣扎,企图逃脱,朝府外狂奔而去。
街道上,锦衣卫与龙武卫密布,押送着官员家属与族人,缓缓向北镇抚司行进。
面对这逃亡一幕,路上的卫士们本欲相助,却被李千户断然拒绝:“不必劳烦诸位,我等自会处理!”
正当李千户欲率人追捕时,王敏淡然一笑,轻轻抬手阻止,十几名缇骑瞬间拉弓满弦,对准那逃亡者。
随着一声令下,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出,将那男子瞬间射成刺猬,周身插满了狼牙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