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贤妃的思绪再度回到当年,将当初险些受辱之事告知了永福,不用道解其中细节永福已然猜出画中之人。
“母妃!她就是玉国公府护国一品夫人?”
“当年是的,不过现在背负罪名,而且玉国公府当年已经满门抄斩。”齐贤妃说话间神色一动,急忙追问道:“你说那女子很像画中之人?”
永福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如此模棱两可的答案,让齐贤妃原本高涨的情绪瞬间跌落低谷。
“好了母妃!你不方便出门带女儿去给你打听一二,其中细节容日后女儿详禀。”
齐贤妃一脸欢喜的拍打着永福的手,眼神婆娑似有泪珠滑落,或许是挑起了齐贤妃当年的思绪。
烛火隐映,母女两人依靠在床榻一侧,诉说着昔年的一段过往,直至月上中天。
。。。。。。
明月高悬,御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乾明帝认真的批阅这手中的奏折,安公公一脸揪心的缓步上前。
乾明帝察觉异样,放下手中的朱笔,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道:“小安子!出什么事了?”
“陛下!阴司统领聂寒在殿外候旨。”
乾明帝闻言神色一拧,看了看安公公紧张的神色,心中一惊顿感不妙,但神色依旧威严不显慌乱。
“宣!”
安公公闻言又一路小跑至殿外,对着聂寒小声说道:“聂统领!陛下召见。”
“多谢安公公。”聂寒说话间拱手行了一礼,踉跄的身形险些摔倒。
安公公急忙招呼内监将聂寒扶了起来,一脸揪心的说道:“聂统领,请吧!”
聂寒也不矫情,任凭两名内监将自己架起来,径直往御书房而去。
进入殿内,聂寒急忙俯身道:“陛下!臣办事不力请陛下责罚。”
安公公心领神会,未待乾明帝话便挥手遣散了殿内的宫女内监,此时殿内仅剩三人。
“你怎会伤成这个样子?”乾明帝冷眉疑问道。
聂寒不敢隐瞒,便将暗巷之战事无巨细详细陈述,其中细节也是说的清清楚楚。
乾明帝听闻聂寒的诉说,并未急着做出回应,而是看向安公公道:“小安子!能将聂寒伤至此等程度的,江湖上可有这号人物?”
安公公闻言神色一凛,乾明帝的话表达的很清楚,如今聂寒失手肯定要让背锅,而这个人只能有安公公知道。
“回禀陛下!奴才或许知道其中原委,稍后便去处理。”安公公俯身说道。
乾明帝神色缓和的看了看聂寒道:“如今打草惊蛇,日后行事怕是有些难了。”
“陛下!那人应该不会出那座庄园,因为。。。。。。”聂寒说道此处看了看安公公。
如此明显的表现安公公自然明白,当即冲着乾明帝行了一礼,退出了御书房。
寂静无声的御书房中,聂寒将老者的话转述了出来,说话间面色之上早已布满了汗珠。
话语甫落,聂寒原本以为等来的会是乾明帝的雷霆之怒,未曾料想御书房却闻乾明帝爽朗笑声。
“萧誉!好一个帝师,朕原以为你会懂朕但如今看来朕错了;当年的玉国公也懂朕之心思,非是朕心狠手辣,而是时局所迫不得不为。”
听着乾明帝的笑声,聂寒恨不得此刻自己双耳失聪,毕竟乾明帝刚刚说的话若是传了出去,罪责必然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