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悄不动,怔怔地看着手里的东西,不说话。
喜欢是真的,他带来的伤害也是真的。
说白了就是这个坎,她还没迈过去。
卢琪笑道:“不是想惩罚他吗?干嘛让自己不高兴呀。要是心情不好的话,回家住几天吧,这里的蚕宝宝,有我帮你看着。”
十几天过去,蚕宝宝已经长大了许多。
卢琪从一开始的害怕,到现在的习惯,已经能平静的触碰这些软体虫子。
晏悄嗯了声,“明天吧。”
想来石月华他们也很奇怪。
晏悄把做好的泥塑放进去烧制,而后拿出来上色。
这个泥塑,并无法还原出他的俊颜。
可是,他怎么这么坏呢。
……
张渝繁一天不上网,就错过了一个大瓜。
她是隔天才现裴景瞻被晏悄扫地出门这件事。
她连忙给石月华了消息。
张渝繁:【老姐妹,听说你孙女分手啦?】
十月花:【不清楚嘞,等她回来我问问。】
十月花:【小孩子嘛,今天喜欢老的,明天喜欢嫩的,很正常。】
气得张渝繁直拍大腿。
张渝繁:【不可以啊,怎么能喜欢嫩的!】
十月花:【你别太双标了,你家儿媳妇今年48,也没见你说啥呀。】
张渝繁心疼得直抽抽,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儿媳妇跑了。
裴景瞻不回家,电话也没人接,她只好转而去问李乔。
李乔只好把裴景瞻一开始带着目的接近晏悄,完完整整把事情告诉她。
气得张渝繁破口大骂:“这龟儿子,真不做人呐!我要是晏悄,我能把他全家砍了!”
李乔:“……”要不要提醒您,您就在这个“全家”之列。
不过气归气,到底是亲生的,张渝繁骂了一通也就过去了。
现在关键是怎么把晏悄哄回来。
“老三人呢?”
“三爷心情不好,熬夜通宵,都没怎么合眼。”
李乔这话不是假的。
裴景瞻一直在公司没走,办公室烟雾缭绕,烟头倒是很多,愣是没见他抽一根。
他就那样点着,眉头一股浓郁散不开的愁结。
张渝繁叹了一声,“旁人那里,裴三爷这个身份就是个加分项,到了晏悄这里,反倒不稀罕了。”
李乔讷讷,都怪他出了这个馊主意。
“女孩子得哄,在公司颓废,晏悄也看不见呀。苦肉计,美人计啥的,三十六计,总有能用的吧。”
张渝繁交代了一通,挂了电话之后,便起身着手准备见面礼。
裴左骥问:“你上哪儿去?”
“我去见月华,赔罪去。你儿子不干人事,伤人家姑娘心啦。”
裴左骥整了整领子,“我陪你?”
张渝繁摆摆手,“钓你的鱼去吧。”
她准备了好一些礼品,整整装了满满的一车后备箱,上门见石月华。
她想着,自己主动上门请罪,总比石月华先知道真相怪罪要好。
谁知道,晏悄比她还先回来。
等她到的时候,石月华已经知道了真相。
痛斥她老不羞:“连48岁儿媳妇你都能编出来!”
张渝繁心虚,又透着一丝理直气壮:“这谣言不你传出来的吗?我跟你说我儿子找了个小十几岁的,偏生到了你嘴里,我儿子就找了个大十几岁的。”
石月华语噎,“你自己不说清楚,还怪我?”
张渝繁连连摆手,“我是请罪来了,怪你做什么,还得怪我儿子不做人。”
宋老爷子气哼哼:“确实不做人,这么大年纪,找个小十几岁的孩子,像话吗?我家悄悄和他隔着辈分,得喊他一声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