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当时的京州市政府把地卖便宜了,那也是他们对京州未来的展预估不足。对京州的未来没有足够的信心。
这是他们的问题,和我没有关系。
退一万步讲,李达康想要翻旧账的话,也应该去找刘生而不是我。
在土地这件事情上,我是真的一点手脚都没动。这些地都是我用真金白银从刘生公司手里面买下来的。事关我们集团未来二十年的战略……”
沙海龙确实有些委屈。
从他的视角看来,他只是捡了一个别人捡不了的便宜罢了。
这些地,是当初刘生仗着自己的省长父亲,费尽了千辛万苦,用尽了各种手段才从当时的京州市市长手中抠出来的。
和他沙海龙有什么关系?
当初刘生因为他那个省长父亲想要避嫌,再加上他确实看好京州和汉东的城市展,所以硬生生的把这些土地捂在手里等着升值。
这一切和他沙海龙又有什么关系?
他不过是在一个合适的时间,用市场经济的手段接手了一批京州市外围地皮罢了。
李达康凭什么过来聒噪?
难道他沙海龙在外人的眼中是一个软柿子?
————
更何况,在得到了这批地皮之后,沙海龙对此做出了规划。
要依托这万亩土地,将流沙集团和京州这座城市密切的绑定在一起。
东山集团的成功让沙海龙看见了另一条路。
深耕一座城市,然后把他变成大本营。这种方法,好像在资本市场上也是可以奏效的。
而这条路能否走通的关键就在于集团是否拥有足够多的资本。
比如钱,比如比钱更好的土地。
虽然现在流沙集团的市值已经突破了万亿,但是集团的优质资产和能动用的钱是有数的。
如果这些土地没了,什么宏伟蓝图都是纸上谈兵,都是永远都不能实现的空想。
沙海龙看向沙瑞金的目光十分认真。
这关系着沙海龙的个人价值能否实现。
哪怕对于成功的定义不一样,但成功的人,他们的本质都是相同的。
他们的相同之处在于,他们都对成功抱有极强的企图心。
李达康如是,沙海龙如是,沙瑞金同样如此。
“沙海龙,你觉得这是那一万亩土地的事情吗?”
沙瑞金对沙海龙有些失望。
虽然他也知道,沙海龙对政治没有丝毫的兴趣,所以他的政治觉悟很低。
但是他没有想到,沙海龙的政治觉悟竟然低到了这种程度。
如果自己哪一天不在了,沙海龙能够保住他的流沙集团吗?
沙瑞金对此持有悲观的态度。
永远都有恶龙,同样的,勇者也会前赴后继不停的出现。
恶龙的财宝是对勇敢者最好的嘉奖。
如果沙海龙想不明白这一点,沙瑞金可能就要琢磨一下,自己要在什么时候大义灭亲了。
“海龙,你以为李达康过来是为了向我告你的黑状吗?”
“难道不是吗?”
沙海龙对沙瑞金的话不以为然。
这样的事他不是第一个做的,也不是最后一个做的,更不是一个人做的。
就在呼吸之间,有无数相同的操作,在这片土地上生。
你干你的,我干我的,五千年和五千年后都是一个样子。
没道理其他人能摸老虎的屁股,他沙海龙摸不的。
没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