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过度紧张,亦或者是太劳累了,待魏征醒来时,白玲儿早已醒了。
此刻她正摇摇晃晃地提溜着一个破旧水桶,往院子里的水翁里倒着水。
“我来吧。”魏征穿好衣服后,便走出了屋子,可刚走出门,便愣住了。
只见那脏兮兮的水翁,早已被刷得干干净净,清水满满地被灌了一瓮,自己想帮忙,似乎也帮不上了。
“哪能让你来,我自己就能干了。”白玲儿甜甜一笑,用手背擦了擦满是汗珠的额头。
魏征的目光望向不远处,只见大柳树下,村里的闲汉们正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得到了十两银子,魏征的心情稍好,这才慢悠悠接着开口。
“不过你既然能在这里,那就说明你不是个白眼狼,回去吧,别让我后悔。”
魏征说着,便不再理会身后的白玲儿,继续翻找着下一个柜子。
可身后的白玲儿居然没走,反而是直接跪在了魏征的身后,小手不断地揉搓着自己的粗布麻衣,似乎是想要酝酿着说些什么。
魏征直接没理她。
待翻找完柜子,将铁箭从牛二的尸体上拔出来,在门板子后面观察了一下四面无人,这才松了口气。
见到魏征翻找完东西要走,白玲儿终于忍不住了。
“魏征,你是嫌弃我么?我爹死了。。。你给我报了仇,我想跟你过日子。”
魏征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
女人,现如今只会影响自己射箭的度。
而且,自己目前的状况,也养不起一个女人。
见魏征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白玲儿终于急了。
“魏征,我很好养活的,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去种地养你。。。”白玲儿垂下头去,眼眶红通通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魏叔没了,我爹娘也去了,咱们俩,都是没有家的人了。。。”
魏征还是没说话。
白玲儿的眼波黯淡下去。
“你手里那银饼子,是用我爹的命换的,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魏征的动作一顿。
“会做饭么?”魏征终于开口了。
“会!会!”白玲儿似乎是抓住了稻草般的溺水者般,赶忙点了点头。
杀个人,收了个媳妇。
魏征感觉今晚有点奇妙。
夜色里,魏征望着小院子里,那一根用破布条扯成的晾衣线。
那条沾染了血迹的粗布麻衣早已被白玲儿洗好,挂在了晾衣线上,水珠正滴滴答答地落在泥地里。
白玲儿丝毫没有嫌弃这个家的破旧,她从家里找来了毛巾,给魏征细细地擦过了身子后,这才就着水缸里的剩水,擦着自己的身子。
白玲儿的衣服就叠在一旁,背对着魏征,一点都没有想要遮挡身体的意思。
算了。。。
有个媳妇。。。也好。
躺在扎人的稻草土床上,魏征静静地望着漏风房顶上透出来的深蓝夜色,感受着耳边白玲儿均匀的呼吸,魏征思索了良久。
她不嫌弃你穷,不嫌弃你家徒四壁,不嫌弃你是个极有可能被官府抓住的在逃杀人犯。
你还能再要求什么呢?
胡思乱想着,魏征久违地没有在深夜里练箭,在白玲儿的呼吸声中,沉沉睡去了。
或许是过度紧张,亦或者是太劳累了,待魏征醒来时,白玲儿早已醒了。
此刻她正摇摇晃晃地提溜着一个破旧水桶,往院子里的水翁里倒着水。
“我来吧。”魏征穿好衣服后,便走出了屋子,可刚走出门,便愣住了。
只见那脏兮兮的水翁,早已被刷得干干净净,清水满满地被灌了一瓮,自己想帮忙,似乎也帮不上了。
“哪能让你来,我自己就能干了。”白玲儿甜甜一笑,用手背擦了擦满是汗珠的额头。
魏征的目光望向不远处,只见大柳树下,村里的闲汉们正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得到了十两银子,魏征的心情稍好,这才慢悠悠接着开口。
“不过你既然能在这里,那就说明你不是个白眼狼,回去吧,别让我后悔。”
魏征说着,便不再理会身后的白玲儿,继续翻找着下一个柜子。
可身后的白玲儿居然没走,反而是直接跪在了魏征的身后,小手不断地揉搓着自己的粗布麻衣,似乎是想要酝酿着说些什么。
魏征直接没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