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在后面?怎么还不进来?”秦淮茹的六叔问道。
秦淮茹不说话,趴在堂屋的放尸体的门板上大哭。
“说是死啦,别指望了。”有人喊道。
“死了?玛德。”几个亲戚都直摇头,死了也不通知一声,嫌劳资穷送不起礼?
崔大可肚子饿的咕咕响,寻思着早点开席吧,但他脸皮还是很薄的,吃席不不送副挽联也不好啊。
就去本家那里扯了几尺白布,随手写了一副挽联挂上去,
【大可伤心,此老竟无千载寿;何以报德,从今不画四灵图。】
“这啥意思?”秦家人问。
“惋惜的意思。”崔大可答。
这副对联,表面看没什么,很普通,就是惋惜老秦头没能长寿。
实际上,上联和下联都暗藏了乌龟这个词语,这是骂老秦头是妓院的龟奴,生女儿明码标价当做彪子来卖。
“大可,你的心胸真如大海一般宽广。”
秦淮茹六叔紧紧握住他的手,将挽联挂在正中c位。
花花轿子人抬人,大可地位最高,肯赏脸那是对他们秦家的肯定。
将大可的挽联挂在正中,那他们秦家也能借个势。
然而农村里读过书的不多,但也不是没有文化人。
那些来帮忙写对联,教书匠,赤脚医生,生产队干部,大抵还是能看得懂的。
见秦家把骂老秦头龟公的挽联挂在正中央,都是一脸的怪异。
有人忍不住嗤笑起来。
“尼玛,这对联绝了。”
“怎么绝了?不是很普通吗?”
“这是骂老秦头龟公,骂秦淮茹彪子,你仔细品。”
“我擦,还真是,四灵图里就有乌龟啊。”
“秦家还把它挂在正中央,牛哔。”
“老秦头估计能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