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前方的人群不到三百米,可以将军事法庭整栋大厦看得一清二楚。
“让所有人做好准备,随时行动。”靠着驾驶座上,胥翊目露杀气,她一身黑色皮衣皮裤,右手摁在腰间的枪支上,双眸盯着法庭大门,周身透着寒意。
她的脸阴沉,如冰窖,英气好看的五官始终保持一种表情,仿佛石雕,看一眼都顿觉吓人。
“老大,你……真的考虑好了?一旦我们动手,就无法回头,彻底见不得光!”禹九分析利害,他不是怕死,就怕冲动之后胥家再无翻身的机会。
“……”胥翊一言不,表情冷得令人寒,但异常决绝。
她早已豁出去,如若法庭宣判父亲有罪,那么胥家也完了,还谈什么翻身?所以拼死也要博一把,将父亲救出来。
“老大……”
“别再说了,既然老大已经做了决定,我们就支持她!”钟棠打断他,表情沉重也坚定。
他压着嗓子,因为着急脸憋得通红,“老大的话你难道还没听懂?总统在提防胥家,他若有意置人于死地,还会让你再有机会翻身吗?!再说了,早上我们不是已经下了决心?”
“我知道,可还是不信,不信这是总统府的阴谋,明明是狱氏从中作梗……”
“禹九,你能不能不这么天真!?”拔出手枪,钟棠转身怒瞪着后座上的好兄弟,“狱氏再有难耐,也不可能左右总统的思想,动动脑子!”
禹九沉默了,这句话一点也没错,总统的多疑与不信任才是关键,任何人都影响不了。
“禹九……”始终不作声的胥翊回头,严肃而认真地对他说,“我再提醒你一次,一旦行动,未来难测,你没有义务跟随我,也有选择的权利,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我是怕死的人?”他也拔出手枪,神情视死如归,“老大,这辈子我跟定你了,不论生死,我禹九只听令你领导的第七军!你在哪我在哪!”
“这就对了,好兄弟!”钟棠一拍他的肩膀,三人相视一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出来了!出来了!”
终于,在等了近两个小时后,远处的人群骚-动起来,紧接着法庭大门推开。
一名身穿白色军装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身后是全副武装的特种兵,一左一右,神色庄严肃穆。
这位中年军官是军事法庭闻部的言人,也是军区总部的长官,总统府的代表。
他走到早已准备好的布会现场,站在台子前,对着话筒向所有记者媒体与民众大声宣布审判结果:
“各位,经最高军-事法庭审查、总统府的调查,第一军军长胥振邦涉嫌与多国进行非法黑色交易,并企图泄露军队高级机密,密谋叛国,如今证据确凿,判处无期徒刑,不得上诉!”
话音一落,现场一片哗然,瞬间沸腾了,大家议论纷纷,摄像机、话筒、手机,无数设备对准了言人——
“请问,非法交易牵扯到哪些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