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有些被搞糊涂了,看不出他的真假。
分明有许多证据证明他性-取向不正常,但不知为何,怎么看狱靳司都不像弯男。
所以她才一遍遍问,想听他亲口承认。
“你都说我有特殊癖好,还用多问?”男人瞥她一眼,不置可否,斜勾起的薄唇透着一股子邪气,让人看了头皮麻。
胥翊拧眉审视他的表情,却实在看不透他真正的想法。
“狱靳司,我再警告你一次,我是直男,只对女人感兴,不管你喜欢男人也好,或者是利用我也罢,请你、麻烦你不要做出出格的身体接触,两个男人抱在一起硬邦邦的感觉并不好,你不恶心我还嫌恶心!”
男人英眉一挑,俊脸突然不再阴冷,眼眉间带了一丝戏谑。
“你那里,也能算硬?”黑眸往她胸口一扫,狱靳司意有所指。
胥翊脸色一僵,立刻温怒,眼角抽了抽。
这该死的男人,又在暗讽她胸膛不够结实!
“滚!”她转身要回浴室,一秒也不想看到他。
狱靳司双手置于裤袋,在她跨入浴室前声音传来:
“胥三少的记性真不好,三天时间考虑,现在已经过去九十小时,你不给一个说法,我只当你答应了。”
胥翊脚步一顿,右手抠紧门框。
她缓缓扭头看向男人,狱靳司面色冷峻,并无半分开玩笑的意味,俊脸严肃。
男人那双眸子咄咄逼人,似乎不得到答案不罢休。
胥翊蹙着眉心,这几天她无时不刻不在思考这个问题。
她已经接受了残酷的现实,然而还有很多顾虑,始终放不下曾经的一切。
加入狱氏,也就代表去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中。
人事物全是陌生的,即表示一切都将重来。
还有她的真实身份,在没有任何人的帮助下,很容易暴露。
如果她想报仇,必须以男儿身活着,但也是因为要报仇,她不得不做出选择。
加入狱氏,是目前最好、也是唯一的一条路……
可是胥翊不甘心呐!
付出了二十年的努力,最后却要远走他乡,那种愤怒与不甘心折磨着她的心脏。
所以,迟迟不作决定,也是不愿做决定……
“我不……”
“嗯?”她张嘴刚说了一个字,男人目光一冷,眯起眼哼了一声。
胥翊转过身,扯了一下嘴角,望住他说:“如你所说,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放过文礼贤,可不甘心又有何用?我没有能力扳倒他,甚至一露面就会死!……呵呵,的确,我没有退路了,但是……”
“但是你还是不愿意加入狱氏。”男人用了陈述句,俊脸没有丝毫的表情。
然就是这种不温不火、轻轻淡淡的眼神,透着丝丝的森冷之气。
“对。”胥翊痛快地承认,她昂挺胸,一步步走回男人身前,“现在,你可以把我丢出去,或者直接交给总统府!”
男人眯起眼,眸色氤氲着寒气,以及深不可测的危险气息,就这么盯着她,试图把她看透。
半晌,他斜斜勾起嘴角,冷冷一呲。
“你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