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玉道:“玉庆谨慎,滴酒不沾。这人嘛,高高瘦瘦的,长得还挺白。奇怪的是,白得不真实,像那种病入膏肓的白。这种白也挺衬他的,有一种要死不活的美感极其耐看。”
“这样就对了。”胡鸾飞悄声说:“温大人,接下来就拜托您多多关注玉庆和什么人接触过,就从那入手。我怀疑玉庆嗑药了。”
“嗑药?”戚司辽和温如玉异口同声。
胡鸾飞皱眉望向戚司辽,“我记得明风儿的老二爷与南岐有瓜葛,还会点巫蛊之术。虽然老二爷已经死了,但令我担忧的是太后身边的那两个嬷嬷,她们会下蛊。我怀疑,太后一家子和南岐有过联系。”
南岐盛产米壳花。
这无疑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温如玉也想起些事来,“最近臣现和玉庆走得近的达官显贵略和以前不同,隐约变得虚弱无力,不过可能是臣感觉错了,待臣查明再来汇报。”
没有特别的惊喜,也没有特别的意外,和温如玉分道扬镳之后,夫妻二人趁着夜色慢慢走回王府。
月光轻柔恬静,洒满街道边的林梢,万物寂静,只有二人轻微的脚步声。
她前他后。
几乎是同时,他刚要伸手,她一脚踩空,膝盖软下去的那刻,直接被人揽进怀里。
“这里的路你不熟悉,本王牵着你走。”
“我还没原谅你呢。说,买那蠢萌玩意花了多少两银子?”
戚司辽的目光似乎闪躲了下。
胡鸾飞斜眼睨他,“别告诉我花了五百两。”
“哈?”他下一刻又“嗯”了声。
胡鸾飞便知他撒谎了,那蠢萌玩意不止五百两,有可能上千两也说不定。
“你打算拿去送给玉庆?”
“没错。”
“你傻了吧,花五百两买的东西拿去送给一个男人,你咋不把战王府送给他?”
戚司辽呆住:“送出去了我们住哪?”
“睡大街咯!”胡鸾飞心疼死那五百两银子了,猛虎山处处需要开支,五百两能支付好多个工人的工钱呢,他个傻子居然花五百两买那蠢玩意送人?钱烧的慌吗?
当夜,胡鸾飞闯进戚司辽的书房,把那玩意给藏了起来,说什么也不能把它送出去。
第二日一早,宫里来人接胡鸾飞进宫侍疾。
这两日过得舒坦,她都忘记这回事了。
草草洗漱,草草吃个早餐,再草草收拾孩子的东西一并扔进马车。
来接她的宫人满面惊讶:“王妃娘娘,您是去侍疾,不是去游玩的,烦请您把小世子留在王府内有他人照顾。”
“我拒绝,烦请公公回宫告知太后,小世子还小,离不开母亲,侍疾的事让她另请她人。”
宫人们很为难:“娘娘,不能忤逆太后,您先把小世子给府里的人照看些时日,等太后娘娘病好了,您再回来带小世子…”
“那公公告诉本妃,如果太后的身子一直不好,那本妃这辈子也不用见这孩子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