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火焰的消失,那封信也化作灰烬。
玉贵姬跌坐在地,捧着那堆灰烬哭得不能控制:“我如此信任你,你为何连最后的念想都不留给我。”
“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是你想啊,陈公子的书信是如何进到宫里来,是如何来到你手上,这期间经过多少人手,又多了多少眼睛盯着你看。”胡鸾飞蹲下来帮她擦干净眼泪,“你正得盛宠,多少人想要害你,包括你的姐姐。”
“我与陈公子乎情止乎礼,根本没有其他。”
“别人信吗?”胡鸾飞苦口婆心劝说:“你已经是皇上的妃子了,你的肩头担负的不仅家族的荣辱,更有玉氏一族几百条人命。如果被人知道你和外男通书信,那么你又会把家人推向个什么位置呢?”
玉贵姬怔怔地望着偌大的太极殿,以及窗外那高不可攀的宫墙,默然垂,低低笑了一声。良久之后,才怅然叹息:“这些话从来没有人对我讲过,即使是我的亲姐姐,她也只会告诉我写封信是陈三郎写的,他始终忘不了我。”
“傻丫头,我不是要破坏你们的姐妹情,你姐姐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吗?以后你要记住,进了宫,皇上就是你的唯一,你的一悲一喜一言一行,都和皇上脱不开关系。”
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玉贵姬感到身子麻木冰冷,终于疲惫地合上双眸,缓缓靠在胡鸾飞的肩头上。
与此同时,门外又传来慈宁宫的宫人来传话,“玉贵姬娘娘,该启程了。”
胡鸾飞于心不忍,帮着回绝:“你去禀了太后娘娘,玉贵姬突恶疾,不宜侍疾。”
那宫女进了门,见到玉贵姬倒在胡鸾飞的怀里,脸色苍白,不时虚弱地低咳几声,精神恹恹地望着窗外的景色。
“奴婢替玉贵姬请太医来。”
玉贵姬身子微僵,胡鸾飞当即回绝:“不必了,本妃来接孩子,顺道带玉贵姬出宫瞧瞧。”
“这…”那宫女问:“宫里许多太医医术高明,何愁治不好玉贵姬的病呢?”
“姑娘这般会说,想来也是个伶俐的人。既然太后娘娘身体不适,本妃就姑娘多顾着些,下去吧,本妃的决定不容她人置喙。”
那宫女还想仗着自己是慈宁宫的人再说些什么,胡鸾飞阴恻恻地死瞪她,“本妃的话还说得不够清楚?”
“那奴婢去禀明太后娘娘罢。”
那宫女走后,玉贵姬懵懵的,沉寂在胡鸾飞刚才的话里没能清醒。
胡鸾飞垂下眼睑,不紧不慢地道:“有些人有些事,你得亲自去把关系断了。”
玉贵姬坐直身子怔了怔:“皇上会同意吗?”
胡鸾飞抱起已经睡醒的戚明朗:“你得撒撒娇,求着他让你跟我回王府。”
“撒、撒娇?”
“对呀,不撒娇的女人怎么会好命呢,有些男人啊,最受不了女人撒娇,凭我对皇上的了解,他比较喜欢那种带刺又爱玩爱闹的姑娘,时不时给他来个惊喜或者麻烦,能够让他觉得自己又被需要,他就会很高兴…”
玉贵姬继续听着胡鸾飞长篇大论,漫不经心地想着,对于胡鸾飞和王爷的相处模式,感到越来越无法理解。
撒娇的女人最好命是真的吗?
不过,接下来传入耳中的话让她微微呆了一下。
男人欲生欲死时最容易满足女人绝大部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