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年长的宫女想开口,韩乐直接抬头瞪了对方一眼。
那人吓得低下头。
韩乐给了他们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出去。
几个人不敢违抗,老老实实的退了出去。
田秀全然没觉察到,房间里只剩他们俩人了。
这时,田秀还在抓着韩乐的手,卖力的转着幻方。
然而无论他怎么转,始终有几个色对不上。
“怎么会这样?”田秀正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公式的时候。
韩乐却说道:“卿不要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田秀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了,自己居然特么的用手抱着韩乐的细腰。
瞬间田秀冷汗直流,下意识的想要下跪请罪。
但见韩乐脸上没有什么不悦,田秀不知哪来的胆子,居然若无其事的抱着她继续研究幻方。
“太后啊!你的生活是不是挺闷的?挺无趣的?”
田秀转着幻方,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然而,不知是不是因为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韩乐变得大胆了许多,居然跟田秀敞开心扉的聊了起来。
其实她也挺想有个倾诉的对象。
她的年纪其实并不大,不过三十出头,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年纪正是内心寂寞的时候。
但她的身份就注定了,她很难找到朋友,特别是那种能一诉衷肠的朋友。
而田秀,似乎是唯一能让她吐露心声的人。
他有身份,自己不讨厌,两人还聊得来。
好不容易有这种机会,韩乐一下就说个没完,将自己这些年受的委屈,压抑,对生活的不满,统统倾诉了出来。
田秀到后面已经不玩幻方了,而是耐心的听韩乐倾诉。
他很少说话,基本都是在扮演一个倾听者。
“太后,我听得出来,这几年其实您过得挺不容易的。”
“是啊!我记得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候,还是你出现拉了我一把,要不是你,或许我早死了也不一定……”
“太后,其实我……”
“今天这里没有什么太后,只有韩乐,你可以像以前一样称呼我乐儿。”
韩乐很少会在人前提起自己的名字,更不用说让人直呼她的小名,这是一种亲近的表现。
田秀请唤了一声,好言劝慰道:“苦难的日子终究会结束,大王已死,你今后不必有什么束缚,想做什么都可以。”
“你说的倒好听,女人要恪守周礼,更何况是我这种身份的女人,一言一行都有着严格的要求。”
田秀不以为然道:“这个时代早就礼崩乐坏,真正遵从周礼的还有几个?人生在世,能有几天?自己高兴才是好的,何必为了取悦别人而活着呢?你看我,天下想让我死的人多了,我不照样活的好好的。别在意别人的眼光,安心走自己的路就是了!”
“你说的这些话可是真的?”
“当然了!伟大的教育家孔子都说过,坚持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
“孔子说过这话?”
“不重要啦!反正是这个道理!”
“谢谢你,秀儿!”
“不客气,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