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三人来到两狼关口之上,三人定睛一看,可是一惊不小,韩世忠更是一把抓过一旁小校:“这番贼使了什么妖术?竟然能毁我关隘!”
这小校见自家元帅怒,赶忙颤声说道:“元帅我们也不知道啊,只见晴空几道霹雳,这三山口就开始掉石头渣,再后来越掉越大,等元帅你们上城时就塌成这般模样了。”
原来方才雷声过后,三山口那两座大山竟然塌了。原本两狼关守着一条峡谷,关口又是居高临下,可如今三人再看,两侧的绝壁高山都快塌没了,两侧坍塌下来的碎石又重新堆出一条路面来。原本宽不过三丈的峡谷,随着崖壁塌陷变的足有三十丈宽,这虽然比一般的战场相比还是小些,但金兀术也能领兵直到城下了。
而且原本这两狼关前一条陡坡,可如今随着碎土石的填埋堆砌,这陡坡也快埋得看不见了。见此情形,韩世忠气的一捶城墙:“老天误我啊,竟然晴天降雷,毁我关口一道要塞!”
赵斌此时也在关上四处查看一番,边查看边想:“前世看这雷震三山口时就感觉奇怪,今日一见更是离谱啊。方才那几声雷我也听见了,并不大啊,竟然将这两座高山都劈塌了。”
前面说了,这两狼关的关墙是直接修在两侧山壁之上的,如今两侧崖壁坍塌,赵斌来到关口旁仔细查看,这一看可是一惊不小,山体和墙壁连接之处具都已经开裂,赵斌赶忙喊道:“师兄,别砸关墙了,再砸这关就塌了。”
韩世忠听见赵斌呼喊,赶忙来到山体旁,这一看也把韩世忠吓得不轻,赶忙喊来军卒修缮城墙。命令军卒把守好,韩世忠也下了关口,准备回帅府重新安排两狼关的防务,毕竟天险已失,有的计划已经用不了。赵斌跟在韩世忠身后,来到关下,正看到关门口停放的铁滑车。
只见这铁滑车,其实就是一个四轮手推车,车上放着一个铁笼,笼中装满了石块,车正面一块铁板,板上钉满铁钉。只是这车比寻常车大的多,宽足有两丈一,长有一丈三,高有一丈五。赵斌看这铁滑车,对韩世忠说道:“师兄如今关前斜坡都快平了,咱们是不是把这车毁了,免得日后惹出祸患。”
韩世忠看着铁滑车,长叹一声:“这二十辆铁滑车,当初打造耗费了不知多少人力物力,不想一次没用竟然就废了,罢了,将这车内石块运上城楼,用来守城,将这车身拆散,铁料送去工坊。”随着韩世忠一声令下,当即有军卒上前,七手八脚的就拆这铁滑车。只是这车本就靠重量砸人,自然坚固异常,造起来不容易,拆起来也慢。
赵斌看着军卒拆铁滑车,心说:“如今这铁滑车被毁,想来日后高宠也就没有性命之忧。”当即转身和韩世忠回了帅府。韩世忠自然是忙着布置军务,赵斌也回房中收拾自己随身的武器。这三山口一塌,金兀术就有心进兵攻城,奈何道路难行,而且两侧山崖不时还有碎石滚落,金兀术一时也不敢进兵,只得多等了一天。
次日天明,金兀术领着一万士兵来到两狼关前,不是金兀术不想多带,只是这一万人已经将这条峡谷铺满了,这边金兀术都站在关前了,后边人马都排在金兵大营门口了。由此可见,三山口要是不塌,是何其险要。
金兀术一催战马出阵:“两狼关守将韩世忠可在?可敢出来答话?”
韩世忠此时正站在城头之上,此时左手边站着赵斌和韩尚德,右手边站着梁红玉和韩溪云,除了赵斌,其余众人具都是一身披挂,手拿大刀,赵斌倒是悠闲的靠在城墙之上,看着金兀术。
韩世忠见金兀术喊自己,当下说道:“四郎主,本帅在此,不知道你找本帅有何贵干啊?”
金兀术道:“某家久闻韩元帅大名,也曾听闻元帅力破银州,夜登成德军的威名,今日来此有良言一句相劝。”
韩世忠手捻须髯,微微笑道:“好汉不提当年勇,当年西夏一战已然是过眼云烟了。但不知四郎主有何话讲?莫不是郎主闻我之名,有心退兵,今日特来告辞啊?”
金兀术哈哈哈大笑道:“如今本王携五十万大军南下,阁下岂不闻螳臂挡车之言?不如早早开关投降,即可保全性命,又不失王侯爵禄。”
韩世忠听闻此言,也不生气,看着金兀术说道:“四郎主,莫非小瞧韩某?想那6登凭借五千兵马都能阻挡郎主一月有余,如今我这关内有兵一万,我这两狼关可比那潞安州险峻的多。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如今我观这关前兵马,也不过和我城内守军相当嘛,郎主怎么就有把握攻下我这两狼关?”
金兀术笑道:“不知道韩元帅再苦守几月又有什么用呢?到时弹尽粮绝,不还是个关破人亡的下场吗?”
韩世忠正要搭话,赵斌却先忍不住了:“四太子可是忘了赵某?你在这里担心韩元帅的粮草,就不担心自家粮草吗?”
金兀术看见赵斌,当即火往上撞,又想到这是两军阵前,自己不能中了激将法失了分寸,当即把火往下压了压,强挤出一丝笑容:“赵斌小子,偷袭放火,夜袭扰敌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出关来真刀真枪的厮杀一场啊。”
一旁韩溪云忍不住了:“金兀术你好不知羞,你拿着宝兵,骑着宝马欺负人家无马无兵,算什么英雄好汉。”
金兀术眼见自己被个女子骂了,再也忍不住火,当即一挥令旗:“众军冲杀,第一个登城这赏十金,捉了韩世忠的伤百金,谁要是捉了赵斌那厮,赏千金。”重赏之下金兵们自然各个奋勇当先,抬着云梯就往上冲。
赵斌听见金兀术传令,冲着韩世忠说道:“师兄,看起来我比你人头值钱啊,既然金兀术开了这么高的价,小弟不下去冲杀一番未免对不起他了。”
韩世忠却伸手按住赵斌:“师弟莫急,难道你以为为兄就铁滑车一样手段吗?今日叫你看看为兄手段。”当即令旗一挥,军卒们推出数门大炮,搭在垛口之上。赵斌见此,心下一惊,正要阻拦,不想韩世忠此时竟然起了卖弄的心思。不等赵斌开口,手中令旗一挥:“众军听令,给本帅炮轰金兵,开炮!”
令旗一动,数门大炮一起点燃,这火炮是韩世忠守关利器,乃是当年梁山泊上,轰天雷凌振督造。原来韩世忠曾随梁山泊征讨方腊,见过这火炮的神勇。故此被派来两狼关后,专门从火药局找凌振调了十门火炮前来。可是如今凌振都已经和李俊去暹罗国了,这大宋火药局再无能人,韩世忠每日也只是让人擦洗一下炮身,哪懂什么维修保养。
只听得轰隆隆几声巨响,关上一共十门大炮,只有两门出炮弹,落入金兵之中,一时倒也震死一群金兵。但是没射的几门炮造成的伤害更大,全部都炸膛了,炮炸膛还不算,将火炮周围堆放的炮弹也都引燃了,一时间两狼关上黑烟弥漫,这关墙和山壁连接处本就不稳,又被火药这么一炸,一时间整座关墙都向下塌去。
关上军卒将官齐齐向下坠去。金兀术都看傻眼了,心说:“我也就是说说大宋无道,我兴兵讨伐,怎么这一座险要大关,竟然就这么破了?”
这真是大炮轰雷失两狼,那堪天意佑金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