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很快就拿着牌子走了过来,停在了景卿的身边,景卿一手将手中的银子给了他,一手拿过了牌子,将其中一个牌子丢给了花溪。
花溪踉踉跄跄的接住牌子,低头一看天字三号房,再抬头不见景卿的身影,只闻其声。
“牌子给你,伺候好你师父哦。”
花溪一头的蒙,什么伺候好师父,给师傅洗脚吗?还是给师傅捶背。
花沭脸色早就不好了,现在更是阴沉的可怕,别人家的徒弟,自己打不得,自己家的还不能打?!
就在花溪傻愣愣的站着的时候,花沭一把抢过花溪手中的牌子,零点零一秒,花溪就被一只脚踹出了客栈,啪的一声摔在了客栈的大门口,被一群人围观着,
处理完花溪,花沭也上楼了,在楼梯上还不小心和一个男子相撞。
男子刚要骂人,就看到了花沭转过来的眸子带着浓重的杀意,还听到了一声声的骨头被摩擦的声音,一时都忘记了出声,眼睁睁看着花沭上了楼。
而摔在门口的花溪,在一愣之后,很快就站起了身,熟练地拍了拍自己衣摆上的灰尘,嘴角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随后也离开了客栈,只留下了一群觉得看到神经病的围观群众。
也是没说错,花溪现在的想法是:啊,被师傅踹一脚之后就是神清气爽,之前为什么那么郁闷,原来是这样,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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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司大监的继承人回京的消息,很快就通过花溪这张嘴传到了宫中。
此时,上书房中。
一人稳坐主位,身上是一件黑色的暗纹刺绣的长袍,一条宝兰祥云纹锦带系在腰间,右手上带着一个帝王绿的戒子,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一下一下的旋转着戒子。
双眸微沉,眸中寒光闪过,嘴角轻抿,一头乌黑的长被一顶华丽的冠高高束起,身上上位者的气息异常的浓重,整个上书房中的气压都是低低的。
即墨鸿羲看着面前这个站着的白袍男子,不紧不慢的缓声开口了。
“确定回来了?”
“是,已经和师傅在客栈住下了,不出意外的话,明早就会进宫。”
听到即墨鸿羲对自己的提问,花溪一改之前对着花溪和景卿时的嬉皮笑脸,此时也有了一个位居高位该有的气势。
“哈,这么多年不见,是该好好准备一下了。”
他仰头饮下了面前杯中的最后一点茶水,茶水入口,顺着喉咙一路向下,随后他重重的放下了杯子。
啪的一声,回响在了上书房中,直接吓得花溪连呼吸都屏住了,此时此刻连呼吸都是错误。
即墨鸿羲一个甩袖,附手身后,迈开大步就离开了这里。
知道即墨鸿羲走远,上书房中的花溪才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陛下这是生气了?那个暨卿不是很早就离开了京都,陛下和他还认识?
花溪的心头都是疑惑,可是却没有人可以回答他,一个主角是当今圣上,自己的主子,不可能回答自己,而另一位主角。。
一想到景卿,花溪的就想到了那个冰凉的墨绿色眸子,就像是被猛兽盯上了一般,要是自己去问的话,可能也是有去无回。
无解。
花溪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之后,也出了上书房,在弯弯绕绕的宫道中,消失在了无边的宫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