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父亲是什么样的?
自己也记不起来了。
回忆不断的冲击着景卿的内心,曾经以为不会在有波浪的心,在此刻也会泛起委屈。
自己在这个世界,享受到了自己曾经最渴望的一切。
回忆离去,心中只有了凄凉。
“姜伯伯,有带盛东西的吗?”
姜太医伸手在自己的衣襟中找了找。
不久就找到了一个空的小葫芦,不大但是够了。
景卿扫了那个陶瓷葫芦一眼,继而抬眸看着姜太医。
“一个小葫芦的血够吗?”
轻柔的声音响起,闯进了姜太医的耳中。
当下姜太医就是震惊的,一个葫芦!
他面上都带着激动,就差上去摇晃景卿的肩膀了。
“你知道药引子只需要多少吗?只要一下点就行了。”
“一个葫芦,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姜太医的话说的是那么的大声,都要震破景卿的耳膜了。
她下意识的缩了一下。
紧接着软软的说。
“可是陛下这样子,一点真的够吗?”
景卿说着就看向了还躺在床上的即墨鸿羲,他身上的冰霜好像更多了。
姜太医仅仅是抬头看一眼,就沉默了。
现在好像是真的不够。
姜太医的内心还在挣扎,就感觉到了一股灵力朝着自己手上袭来。
他下意思的就放开了手,整个葫芦都被那股灵力卷走了。
景卿一手拿到葫芦,另一手边上的空气中就凝聚了一把漆黑的刀子。
那漆黑的刀子像是将身边的光都带走了一般,带着说不出的寒意,隐隐约约还能感觉到那无边的哀嚎和满天的鲜血。
“刷。。。。。。”
手起刀落,不断的鲜血从雪白的手臂中涌出,流进了下方的葫芦中。
随着葫芦中的鲜血越来越多,景卿的脸色也越来越白,身边都带着一些压抑不住要暴走的气息。
眼看葫芦要满了,姜太医伸手接过了葫芦,将葫芦安置好。
又伸手在自己的怀中找了找,又拿出了一个极小的葫芦。
将里面的药倒出来,拧成粉,洒在了景卿的伤口上。
一切做完后,他还想给景卿把个脉,她这个样子是在是太怪了。
那身上的气息是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那倒是因为是阴阳血,所以她放血时,才会这样?
太多的疑问了,姜太医想知道。
就在姜太医的手要碰到景卿的手时,景卿蓦然站起身,对着姜太医浅浅的一拜,只留下了一句照顾好陛下,就夺门而出了。
只留下了姜太医一脸担心的急急忙忙追出冷宫,他站在冷宫的寝殿门口,四处都没有了景卿的痕迹,好似她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只剩下了那安安静静躺在一角的葫芦,还带着温度的药引子还在冷宫中。
姜太医看不到景卿的身影,又无法离开这里,只能在冷宫中期望着景卿没事,还有就是咒骂着四大监为什么做事这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