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真是该死的男人。
景卿拿着衣裳的手不知觉的紧了紧,宛若下一秒就要将衣裳给活生生撕成碎片,但是还是被景卿活生生忍下来了。
景卿面上不变,接着给即墨鸿羲换衣裳,直到所有的衣裳都换了一遍,才听到即墨鸿羲的一句。
“还是一开始那件吧。”
景卿原本就不是脾气好的人,现在更加的暴躁了,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将即墨鸿羲的衣裳穿好了。
但是穿好的那一瞬间,景卿就甩开了那手中拿着的衣裳,转身也不理会身后即墨鸿羲的呼唤直接摔门离开了这间让自己备受折磨的屋子。
被摔在身后的即墨鸿羲看着离开的背影失了神。
这次是不是自己玩过头了,可自己也只是想逗一逗他呀。
而就在即墨鸿羲在思考是不是自己的错时,眼前又浮现了景卿那双蓦然变冷淡的双眸,又觉得自己没有错,就是没有错。
随后他也漠然的转身,离开了,但是只走了几步,还是停下了。
他的眼前都是景卿那张脸,还有眼里那恨恨的眼神,那眼神就是让人觉得心里难受,很烦。
随即,他就朝着景卿离开的方向急的飞去。
景卿离开了即墨鸿羲哪里之后,也不知道去哪里,只能茫然的走这个陌生的皇陵附近到处走。
很快就迷路了,但是景卿也不急,这附近很安全,人也很少,自己也可以随便晃晃。
她行至一处高坡,掀起衣袍也不嫌弃地上的灰尘,直接坐了上去。
头顶是一轮弯月,从古照到今,还有打好的时光。
脚下是一片净土,从何时起变成了一处高奢的皇陵,早就没有人知道了,也就只有史书里会有一些的痕迹吧。
比如皇陵建于那年那月那处。
景卿只是坐着,灵魂却不知道去往了何处。
只问身边的风声渐渐,还有自己的叹息和低喃。
“师傅,明明说过的,做大监很轻松的,为什么我怎么的累呢?”
“师傅,你骗我。”
“师傅,我想回雪域城。”
“师傅。。。。。。”
景卿讲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之后只剩下了呜咽声,轻的被风声瞬间带走,不留一丝痕迹。
泪水混着月光,滑落在地上,浸润一小片地方。
而跟着景卿来的即墨鸿羲就站在不远的地方,收敛了自己所有的气息,静静的站在一颗大树上,低头看着坐在高坡上的人儿。
那眼角的泪水就像是锋利的刀子,直接破开了他的心脏,将他一点点的凌迟着。
但是即墨鸿羲却不敢上前,只能站在远处默默的陪着景卿,若是上前,不用想就知道景卿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分分钟两个人就要打个你死我活,景卿是不可能不下死手的。
现在的接近,只会将人越推越远。
看来计划还要从长计议了。
即墨鸿羲眸色沉重的看着不远处的人,心里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
“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我,我真的好想你。”
只留下一句风都听不到的呢喃,就消失在了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