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都带着一点点的颤抖,刚刚的那血色的眸子,就像是在战场上对上的景卿的眸子,眸子只有嗜血和疯狂。
景卿对于刚刚自己的愣神也是很疑惑,就在刚刚即墨鸿羲提出问题的时候,她的耳边好像多出了一道声音,在不断的呐喊自己,在不断的高呼着自己,却在即墨鸿羲的手碰上双肩的时候,骤然消失,耳边只剩下了即墨鸿羲的声音和呼啸的风声。
她摇了摇脑袋,“没什么,可能是战场上的后遗症,不重要。”
听着景卿平静的声音,看着她面若平常的样子,即墨鸿羲也是信了,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刚刚对上景卿眸子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背后都爬上了一丝的凉意,就像是被魔物盯上了一样。
“你真的没事吗?”
“嗯,没什么大事。”
得到了景卿的肯定,即墨鸿羲就将这一现象归咎于在战场太久,都会留下的后遗症。
这城墙之上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毕竟是边境,也没那么多的规矩,只有一点不要随便使用灵力,其他倒是也不重要。
两人在城墙上也没有站多久,先前的斩杀的魔物的血腥味还没有散去,站在城墙上完全就是在嗅着那味,看着一望无际的白色和血色交织,看久了也就没有什么好看的了。
即墨鸿羲跟着景卿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城墙。
走在雪域城的大道上,还有着一点和谐的氛围,好似就在城墙之外的血腥场面根本就没有生一样。
其实不然,大家只是习惯了,毕竟这样的事每个几日基本就要生,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前提是在不知道魔物拥有了智慧。
景卿带着即墨鸿羲走了几个地方之后就想要回去休息了,刚刚经历了大战,对于还是小姑娘的景卿来说已经很累了。
她敷衍的带即墨鸿羲逛完了雪域城,倒头就进了自己的被窝睡了个昏天黑地。
即墨鸿羲来这里才短短的一天,就被景卿甩了两次房门。
当自己面前的房门再一次关上的时候,即墨鸿羲的脸色也黑了,黑的彻底。
一双乌黑带着寒意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景卿的房门,那双细长的手还在不断的摩擦着自己手中的扳指,一身黑衣冷冷的站在雪地中,身边的气息和那天地之间的寒意融为一体。
“暨卿!”
即墨鸿羲的低语被一扇小门紧紧的阻挡在了外面。
房间之中是一室的温暖,祥和。
房间之外是某人一人的温怒。
即墨鸿羲最后也没有在景卿的房门前站很久,毕竟这件事若是被人传出去说殿下被少监拒之门外,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
对的,即墨鸿羲年级不大,但是爱面子。
迈着怒气的步子,即墨鸿羲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先前就没有进来就被戚竹叫走了,梳洗完要回来了,又被暨休叫去和景卿逛这雪域城,最后的最后,还要被景卿甩一门。
即墨鸿羲走进自己的房间,房间不大,也很简陋,但是该有的都有。
简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站在门口就能一眼看到头的房间,只有这一张床,一张桌子加上两把椅子,这很雪域城,毕竟是边境,太好的条件也是不可能有。